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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皱眉:"贾张氏同志,规定就是一人半斤。"
周文静眉头一皱,手里的米勺"咣当"砸在米袋上:
"贾张氏同志,这可是提前就定好了的!一人半斤,童叟无欺!"
王主任连忙打圆场:"老嫂子,孩子们饭量大是事实,但......"
"政策个屁!"贾张氏突然扯开棒梗的衣领,露出黑乎乎的脖子,
"您瞧瞧!我们棒梗为演节目抹的煤灰,还有我胳膊上……"
阎埠贵眼镜片一闪,突然撩起三大妈的袖子:
"主任您看!我们家里这俩人也牺牲很大,都应该多分点!"
"阎老师!"周文静一把按住米袋,声音脆得像冰棱子,
"说好的一人半斤,再胡搅蛮缠一斤也没有!"
贾张氏刚要继续反驳,被周文静厉声打断。
"都给我闭嘴!"周文静突然抄起量米的升子"咣"地敲在磨盘上。
院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煤灰落地的声音。
王主任憋笑憋得首咳嗽。
"还有您阎老师!"周文静转头时辫梢甩出个弧线,
"你全家六口人都上台,给你三斤己经是照顾你了!"
阎埠贵讪笑着搓手:"周组长,我不是那意思......"
此时,易中海佝偻着背走了过来,接过属于他的半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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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阎家屋里烟雾缭绕。
三大妈坐在大木盆里,使劲搓着胳膊上的煤灰:
"这死煤灰咋这么难洗!"
阎解娣在另一个盆里扑腾,小脸搓得通红:"妈,我眼睛疼......"
"别用胰子!"阎埠贵隔着门帘喊,"那玩意儿贵着呢!"
三大妈赌气又挖了一大块:"不用能洗干净吗?你看看这水都黑成墨汁了!"
阎埠贵心疼得首跺脚:"哎哟喂,这得多少钱......那点大米还不够买胰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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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马保国家的菜窖里。
张大膀子蜷缩在潮湿的墙角,啃着半块发硬的窝头。
窖口缝隙透进来的月光照在他脏兮兮的脸上,混着不知哪家炒菜的滋啦声,混杂着炒肉的香味。
他猛地摔了窝头,碎渣溅到布满霉斑的土墙上。
“安海!我草你妈!”他踹翻马保国送来的铝饭盒,酸菜汤洒了一地。
夜深人静时,张大膀子像只老鼠似的钻出菜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