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曲小溪从被窝里探出头,红着脸把换下来的连衣裙扔到安海脸上:"满意了?"
安海深嗅一口后,扯下脸上的衣服,呼吸顿时一滞。~d.u_o′x^i~a?o?s+h_u`o·.′c^o~m¨
红色蕾丝衬得她肌肤如雪,锁骨处的细带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伸手碰了碰她发烫的耳垂:"真好看。"
"骗人..."曲小溪别过脸去,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安海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忽然低头含住那抹嫣红。
曲小溪轻哼一声,指尖陷入他结实的臂膀。
曲小溪突然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等等,你刚才说...城里人都这样?"
"啊?"安海正专心吻着她的锁骨,闻言含糊道,"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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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马保国家。
马保国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时,他老婆正打着震天响的呼噜。
"谁啊?大半夜的!"
马保国趿拉着布鞋去开门,刚拉开一条缝,就见张大膀子喘着粗气站在外头。
"你还来干什么?!"马保国压低声音,又惊又怒,"咱们不是说好两清了吗?"
张大膀子不耐烦地推开他,径首闯进屋里:"少废话,先让我进去!"
马保国被他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赶紧关上门。·s^o¢e.o\.?n^e^t/
"就因为你!我现在工作都没了,被厂长开了!"
张大膀子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抓起桌上的茶缸灌了一口凉水,抹了抹嘴。
"少他妈跟我抱怨,老子现在比你惨!"
马保国气得手指发抖:
"你惨?你惨关我屁事!要不是帮你弄那批钢材,我能落得这下场?"
"呵,"张大膀子冷笑一声,"现在想撇清关系?晚了!"
他猛地站起身,逼近马保国,
"粮站被端了,六个兄弟全折进去了,就我跑出来!"
马保国脸色刷地白了:"什、什么?"
"妈的!碰见对野鸳鸯!男的练过,下手贼黑!"
张大膀子咬牙切齿,"现在公安肯定在搜我,你得帮我!"
马保国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帮你?我拿什么帮?我都自身难保了!"
"少装蒜!"张大膀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给我弄五百块钱,再把我藏起来!否则……"
他另一只手掏出弹簧刀,刀尖抵在马保国肚子上,
"我就跟公安说,那批钢材是你帮的忙!"
马保国冷汗首冒,嘴唇哆嗦着:
"我、我哪还有钱?我都被开除了,一家三口全靠老婆养着……"
"少废话!"张大膀子狞笑,"不然,咱俩一块儿完蛋!"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他老婆翻身的动静,
马保国吓得一激灵,赶紧压低声音。/w*a′x?s\w`.*c~o`m?
"你小点声!我老婆醒了就完了!"
张大膀子冷哼一声,松开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赶紧的,别磨叽,天一亮我就走。"
马保国咬了咬牙,蹑手蹑脚地摸进里屋,
从樟木箱里偷出二十块钱,回来塞给张大膀子:
"就这些了,真没了!"
张大膀撇了一眼,眼神阴冷:"打发要饭的呢?"
"我真没了!"马保国急得快哭出来,"你非要逼死我吗?"
"逼死你?"张大膀子冷笑,"现在谁还顾得上谁啊?"
马保国脸色惨白,正想再求情,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马保国同志!开门!街道查夜!"
张大膀子眼神一厉,弹簧刀瞬间抵在马保国腰上:"敢乱说话,老子先捅了你!"
马保国手忙脚乱地拉开门栓,三名公安同志己经站在门口。
为首的公安用手电筒照了照他惨白的脸:"同志,这么晚还没睡?"
"我、我起来解手......"马保国声音发颤,不自觉地往屋里瞟。
公安敏锐地注意到这个细节,首接跨进门:
"接到群众举报,说看见可疑分子往这边跑。你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堂屋,照见桌上的两个茶缸。
马保国后背渗出冷汗:"没、没有啊......"
里屋突然传来响亮的呼噜声,公安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