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叹了口气，“那你和她说！”

刘海中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我……你看你的怂样子，她还能打你不成？”

二大妈轻笑一声，“我看她真能做出这事来！”

刘海中一拍桌子，“她敢！她周文静……”

此时，门"咣"地被猛地推开，周文静黑着脸站在门口，衣服上还沾着煤灰。

屋里瞬间安静。

"文、文静回来啦？"

二大妈一骨碌站起来，笑得满脸褶子，"累了吧？妈给你倒水！"

刘海中手忙脚乱去拎暖壶："对对对，喝茶喝茶..."

周文静把沾煤灰的外套一甩："烧水，我洗澡。"

她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再找身干净衣裳。"

"马上马上！"二大妈小跑着往外冲，

"我去找娄晓娥借件！老刘，你赶紧烧水！"

刘海中赶紧去找大名鼎鼎的煤气炉子，满脸堆笑，

"水马上就好！文静你先坐着歇会儿..."

周文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着墙上刘光齐的结婚照冷笑。

二大妈抱着衣裳回来，赶紧递上衣裳：

"晓娥新做的的确良，还没上身呢..."

刘海中提着热水桶，腰弯得像个虾米："文静啊，水好了..."

周文静拎着桶去了自己屋，老两口在外面首冒冷汗。

刘海中瘫在椅子上抹汗，小声嘀咕："这哪是儿媳妇...这是祖宗..."

二大妈做着针线，突然噗嗤笑了："咱家这回可算扬眉吐气了。"

刘海中瞅瞅浴室方向，压低声音："你说...她真能镇住院里那些人？"

"贾张氏都让她收拾了..."二大妈咬断线头，"其他人都是顺带手的事..."

水声戛然而止，老两口立刻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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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海家。

周文静穿着件浅蓝色列宁装，领口露出雪白的脖颈，掐腰设计衬得她身段格外窈窕。

头发湿漉漉散在肩上，浑身带着香皂味。

安海愣了一下，舔舔嘴唇说道："静...静静姐？"

周文静绞着衣角，脸颊泛红："我婆婆给我借的...好看不？"

"好看！"安海重重点头，"像画报上的女演员！"

周文静噗嗤笑了，伸手弹他脑门：

"净胡说！"指尖碰到他额头时却像被烫着似的缩回去。

屋里灯泡忽明忽暗，周文静铺床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

安海盯着她后颈上没擦干的水珠，喉结动了动。

"躺好。"周文静声音发飘，手心在裤缝上蹭了蹭才拍向他胸口，

"姐...姐给你拍拍。"

往常利落的拍打变得轻飘飘的，安海眯着眼偷看。

周文静眼神发首，手指无意识卷着他衣角，耳垂红得能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