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丧尸。”

何森的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黑色生物，也是丧尸？这是否意味着……他自己也有可能变成那种只剩下吞噬本能的怪物？

何森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视着李明的眼睛。

“继续说。我要知道全部细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得到那种力量的？”李明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

“你……吃了我弟弟的脑子，对不对？”

“啊？”何森一怔，没料到他会问这个。

“刚才我们握手的时候。”李明紧紧盯着何森的反应。

“你难道没感觉到一股力量冲进你的身体，有些……刺痛感吗？”

“……有。”何森短暂沉默后，承认了。

“红眼丧尸获得了很多能力。这些能力通过手掌来体现。接触普通丧尸可以收服它们。而像我们这样的接触，就能感知到彼此的强弱。”

“那刚才的刺痛感，代表什么？”何森追问。

“代表我们的力量在同一个层级，相差无几。”李明解释道。

何森沉默，消化着这个信息。

“还有另一种能力，这个以后再说。”李明将话题拉了回来。

“现在，我们先谈谈……我弟弟。”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如同野兽，充满了审视和压迫感。

“我不确定你弟弟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何森组织着语言。

“但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怪物。”

“怪物……”李明低声重复着，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他双手捂住了脸，似乎不愿让何森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但有一件事，我很确定。”李明的声音从指缝中闷闷地传出。

他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愤怒、悲伤、迷茫、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何森完全无法判断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李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

“那些黑色生物，最初也都是人。被感染，死亡，然后极其偶然地变成了和我们一样的红眼。但是……”李明顿了顿，猩红的眸子看向何森。

“红眼，是有可能进一步变成黑色生物的。”

“有可能？”何森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对。普通丧尸不会。只有我们这种红眼才有变成那种东西的可能性。”李明给出了肯定答复，语气沉重。

何森彻底沉默了。

这意味着，他自己最终也可能走向那条路。变成一个只知道吞噬血肉和脑髓的……怪物。

他需要知道李明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在他眼中，自己是杀弟仇人，是吞噬了亲人脑髓的恶魔。他应该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撕碎才对。

但他没有，反而选择交流，选择揭示这些残酷的真相。

是因为自己展现出的实力？还是因为他另有目的？

何森无法看透眼前这个同样是红眼的男人。他能做的，只有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继续听下去。

李明再次叹了口气，似乎也在整理复杂的情绪。

沉默片刻后，他开始讲述，关于红眼，关于黑色生物，那令人绝望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