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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意没想到,深更半夜的,崔管事竟然亲自领着帮里的几个小伙子来了。
顾意不好意思,毕竟一百文可能都不够他们的工钱。
崔管事却摆手,“没事,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西肢都僵硬了,找机会给他们练练也是好的。”
顾意倒是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拿出了家里的状元糕送给他们。
顾母爱吃甜的,自从家里宽裕之后,顾三就做了不少状元糕放在家里。
顾意让他悠着点,别做多了吃不完,坏了。
顾三却说:“家里没钱时,我们过得磕磕巴巴的,什么都舍不得吃,现在有条件了,怎么着都要多备点,想吃了随时都能吃。”
好吧,报复性消费在哪都有。
小伙子们倒是吃得心满意足,他们是吃出了大米,这年头谁家这么奢侈,拿大米做糕点。
东西搬完后,顾意将药酒抱给崔管事。
“崔伯伯,这药酒,我己经泡了五天了,您拿回去,再泡个五天,就可以喝了,拿个碗,每天舀一碗就行。”
“坚持喝,争取两个月内喝完,两个月没喝完,就别喝了,容易发霉。”
酒当然是时间越长越好喝,但药酒不行,时间长了,里面会出现肉眼看不见的发霉和变质。
知道崔管事家有小孩,顾意又多加了一句,“别让小孩碰到了,里面有毒蛇,虽然己经死了,但也吓人。”
她发小爸爸腰疼,找顾意爷爷买了一桶药酒回去。
为了省事省钱,当时顾意爷爷用的是那种矿泉水桶,透明的。
她发小在外地上学,并不知道这事,关键他爸还把药酒放在了他房间。
他坐了两天的火车,半夜才到家,累疯了,倒头就睡,醒来第一眼看到矿泉水桶里的蛇时,吓得差点半个魂没了。
为此他说了他爸大半年,还让他爸不要总是把奇奇怪怪的东西放他房间里。
幸好这会儿也没透明的东西。
崔管事笑道:“我家那小孙子确实调皮,我得找个地方藏好,防止被他找到。”
因为第一次按时按点送到,安和县每天五千斤的豆芽生意稳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