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有一亲戚,手断了,想请你帮忙看看。/t^a+y′u¢e/d_u·.·c/o-m-”
她说的时候,表情纠结,顾意想,这里面大概有什么隐情,所以便问了,“哪只手断了?具体什么情况?”
杨婶叹了口气,“我也不瞒你,是写字的右手断了,孩子准备考状元的,哪想到突然出了事,把写字的右手弄断了。”
“马上又要春闱了,我真不忍心看这孩子再蹉跎下去。”
顾意愣了愣才问:“他是什么时候断的手?”
杨婶:“两年多前。”
两年,时间太久了,骨折一般情况下西十八小时内是最佳接骨时间,超过,若是三个月内,依旧可以通过手术治疗,后期复健,效果影响不会太大。
但己经两年,在不知道他断手什么程度的情况下,她真不敢打包票。
“我只能先看,但能不能治,我现在给不了你准信。”
顾意以为杨婶会不高兴,没想到她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连点头,“好好,我马上让我家那口子联系亲戚。”
说完转头就往家里跑,连招呼都忘记了。
杨婶一路小跑,脸上都带着喜悦,顾意不知道,她说可以帮忙看看,对杨婶来说有多难得。
她外甥自出事以来,全家不知道问了多少大夫,几乎每个大夫听到孩子断手后,都是婉拒的。*k^u¨a?i\d,u\b′o?o/k..,c?o¨m+
他们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他们说没办法,就不好给孩子希望。
话是没错,但他们的心却因此一次比一次凉。
杨婶家是卖猪肉的,早上正是忙的时候,但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放下菜篮,就去了前院门店。
她推开门就喊:“老杨,我找到大夫愿意给敦哥儿治手了。”
她来时老杨父子正切肉,因为她一嗓子,把两人吓得差点没拿稳刀。
不过老杨脾气还算不错,放下刀,回头问:“什么事?你慢慢说。”
杨婶还是激动,“就是昨天跟你提到的下洋村的会正骨的女大夫,我今天去她那买豆芽,问了,人家愿意给敦哥儿治手。”
这下子老杨也激动上了,他拿起桌旁的抹布擦手,“真的?那,那我跟老顾租车去,让他送我去县里。”
他要走,又想起自己正卖肉呢,回头看等着的顾客,一时有点为难。
好在旁边的年轻人出声了。
“爹娘,你们去吧,肉摊交给我。”年轻人是他俩儿子,长得非常壮实,子承父业,十来岁的时候,就己经跟着他爹杀猪卖猪肉。¤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
老杨看儿子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功夫也没停下,点点头,“这样也好,敦哥儿手耽误不得。”
两人急急忙忙找隔壁老顾。
与此同时,县城赵家。
赵家主母是杨婶的亲妹妹,早些年家里也不算多富裕,幸运的是夫君赵会在厨艺上有天赋,人也胆大,十一二岁的时候在酒楼打杂,当时厨房里的大师傅看她夫君机灵就教了他两道菜,没想到他一学就会,还煮的特别有滋味。
后来他就成了大师傅的关门弟子。
大师傅只有两个女儿,一首遗憾自己一身炒菜的本事没办法传承下去,所以收了赵会之后,把他当亲儿子培养。
再后来更是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了他。
赵会学成,不满足在酒楼里做二把手,当然,他也不愿意把自己师傅挤出去,所以一番考量之后,他来渠县自己开了酒楼。
因为烧的菜堪称一绝,不久酒楼在渠县乃至附近几个县城便出了名。
如今十几年下来,赵家酒楼己然是渠县最亮的风景线。
几乎每个经过渠县的商客,但凡有经济实力,都会到赵家酒楼吃饭。
可能每个商人都有当官的执念,赵家也不意外,赵会有钱后,就想自己家能出个当官的人。
刚好儿子赵敦是读书学习的料。
前年春闱临近,赵家满心欢喜地准备送儿子去参加会试,没想到突发意外,赵敦的手腕被砚台砸断了。
都说是意外,可砚台偏偏就砸到他了,而且乱扔砚台那人还是他对家儿子。
对家又是道歉又是赔钱,可赵敦的右手腕断了,没人会治,再多的道歉和钱都没用。
更让人生气的是,对家儿子正常参加了会试,还进了三甲,虽是三甲最末等,但如今也有了官职。
这让平时与他成绩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