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虽然忧虑,但对陈长生有信心,并不太担心意外发生。
“姑娘,快去找你姑姑。”
初一对着怀里的女儿轻轻拍了拍,小姑娘乖乖地躲进了格玛的怀抱。
“这些年来我们在草原上有打狼队,慢慢狼群就被赶走了。”
“可是这群野狼太狡猾了,它们后来藏在人难以到达的地方,我们这次要去那里。”
初一把声音压低了一些:“据我父亲讲,无人踏足的神螺沟深处有一种极为可怕的古老怪兽,它们力大无穷,甚至可以吞食……这比狼更可怕得多。”
韩淑娜听后,用手推了推一旁的明叔。
“明叔……”
胡八一随即说道:“明叔你看,这里的条件确实艰苦,不如你们留在这里等我们吧。”
“胡兄弟呀,”
明叔沉声道,“既然都己经来到这里了,怎么能错过亲眼见到的机会。
如果有危险,我也愿意承受后果。
咱们就这么定了。”
明叔说完,举起了酒碗敬向所有人。
大家举起酒碗一起喝尽。
陈长生却面无表情,似乎对于明叔的态度漠不关心。
“阿爸,你要去喀拉米尔山的山口?不是说那里很危险,不可以去吗?那你为何要去呢?”
初一的女儿跑过来,奶声奶气地问他。
“你去是会有危险,但我去了很多次了,没什么问题。”
初一边说边宠溺地把额头贴在女儿额头上。
大伙围在一起吃吃喝喝、欢歌笑语,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初一来到后山那堆扎满拉达石头前,双手合十祈祷,并烧了些香土。
烟随着清风袅袅升空,渐渐散远。
他从供桌上取下一布包裹着的长物,轻轻掸去上面香灰,小心翼翼解开了包布。
那是一柄造型笔首的大刀,白铜刀鞘上正面雕龙图案,背面线刻花纹;刀柄镶嵌有红玛瑙,握尾呈云朵形状,约莫两尺来长。
“噌!”
初一把刀抽出来,只见刀身上一道深邃的血槽,寒光闪烁的刀刃泛起金属的冷辉。
收刀回鞘时,初一举着刀拜了一拜才缓缓站起。
可这时一转身竟发现女儿盯着自己看,初一看她呆愣的眼神不由得笑了笑,向前抱住了小女孩:“阿爸为什么要拿这把刀?你还说除非最危险时才用它。”
“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我绝不会用这把刀的,宝贝。”
面对女儿天真无邪的问题,初一笑吟吟作答。
小女生听了却撅起了嘴,显然心里不太高兴。
初一又从小怀中取出个纸袋,抽出一颗奶糖给小拉姆,“这是大白兔奶糖哦,要不要试试看?”
“你哪里弄来的?”
小女孩一脸欣喜地接过,嘴里念叨着,“我等你好久回来一起吃啊!”
小女孩歪了下脑袋认真道,初一心生怜意和女儿贴脸亲了亲她,逗引得小姑娘格格笑了起来。
山谷中的清晨传来一片童真笑声。
“阿哥,早呀。”
“你好,拉姆。”
胡八一手捧茶缸牙刷正巧与他们打了招呼,虽然胡八一口中称初一“兄弟”
,但由于他与格玛还未完婚,所以只能暂且分开住宿。
“老胡你跑这么快干啥?”
王凯旋突然冒出来,见到初一笑眯眯的。
小拉姆挥动着手指,初一一侧身附耳倾听着小声细语,父女俩人随即都笑出声音来。
王凯旋在一旁看着好奇,“小朋友你刚才说了什么呀,笑成这样。”
拉姆蹦跶了一句藏文然后飞奔回到帐篷。
胡八一王凯旋二人面面相觑,“她说什么啊?问下初一兄。”
“孩子告诉咱不在河边撒尿会挨训的,在这边有一说顺着水流能找到路,所以就让你们也记得啦。”
几人在清幽尕则部晨曦里相谈甚欢;陈长生一行在这一天跟随初一向灾难之海迈进。
谷地居民早早摆起祭祀场并燃起青烟,祝愿着这群行者们一帆风顺,平安喜乐。
“愿你此程平安顺遂!”
当人们纷纷在送别的场景挥洒祝愿,驮物牦牛们稳踏步于道路;初一家眷亦在旁凝望着这一切。
初一轻抚女儿额头吻过发梢,与妻子拥吻之后离开。
“大哥保重。”
格玛在胡八一脸颊留下唇印,流溢着深情目光。
胡八一目送着渐行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