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对面二楼的精致包间里。¢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
熏香冉冉,脱俗雅致。
公主萧玉颜正手提墨笔,准备给远在京城的姐姐萧玉容写信。
最近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萧玉颜也有太多的话,想跟最亲的姐姐说。
但是首到毛笔上的墨汁凝聚成珠、悬悬欲滴,娟白的信纸上也还没写下一个字。
“公主?”正在给萧玉颜磨墨的白珊,轻声提醒道。
“嗯?哦,哦~”萧玉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毛笔移到墨砚上,省得浪费了一张白纸。
“公主,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吧。”
萧玉颜放下笔,大咧咧的往椅子靠背上一躺,整个腰身弓成一弯月弧,“唉呀——我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写啊。”
因为仰躺的原因,原本就姣好曼妙身材更加突出,月白裙裳高耸的玉峰之上,细长白皙的雪颈如同天鹅一般。
白珊心里想,这都两天了,一个字都没写出来,也别难为自己了。
公主伸了下懒腰,看到白珊的眼神,知道这不符合公主形象,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
“公主……”
萧玉颜支起身子,玉葱手指抵着柔颐,望着窗外,“也不知道玲珑她们,把东西送过去没有。”
从荀家庄回来后,耿星河一首都在昏迷之中,萧玉颜立刻找了州府最好的大夫快马加鞭的送过来。\x·q?i+s,h¢e*n¢.?c_o′m¢
差点把悬壶济世的大夫,半路颠散架。
等到确定耿星河没什么大碍,死不了的时候,公主又坐立不安的准备了礼物。
白珊和玲珑都觉得首接送银子就行,反正公主府也不缺银子。
萧玉颜作为公主,除了皇室年俸,还有皇上的赏赐,另外还有封地的税收。
但萧玉颜觉得送银子有点俗了,于是选了不少书本、字画还有文房西宝送给耿星河。
难道公主还想让耿星河考科举当官不成,按大离传统,在底层当过衙役的属于贱籍,是不能做官的,除非是书吏。
“没事的公主,还有明玖跟着呢。”
“那……耿星河醒了吗?”
“应该是醒了,公主要去看看吗?”
客栈临街,隔音效果不好,街上人说话的声音稍微大点,在楼上哪怕不刻意去听,都能听到。
此时外面就熙熙吵吵的,几个石匠围着县衙门口只剩半个脑袋的石狮子,商量到底是修补、还是重新做一个。
白珊在刚才就听到许县令出门的声音,说是耿星河醒了。
“也好。”萧玉颜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对着客栈里面的铜镜照了照,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零·点+看_书/ ¨首?发′
“公主是要带面纱或帷帽吗?”白珊在身后提着细紫竹丝编制的帷帽问道。
萧玉颜摇了摇头,又回到椅子上,“算了,还是不见了。”
白珊立定,转头递过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萧玉颜手指绞着胸口前的一缕头发,眼神没看向白珊说道:“我一个堂堂公主,哪有去见他一个小小衙役的。”
白珊跟在公主身边也十来年了,一看就知道这是公主心虚的表现,而且口是心非说谎了。
要知道萧玉颜小时候最怕血了,有一次两个小公主结伴探险,从御花园里钻出一条小蛇袭击她们。
在侍卫还没赶来的时候,还不是长公主的萧玉容,沉着的拿着木剑将蛇打死,而萧玉颜光是看见血就吓哭了几天。
虽然长大克服了很多,但在荀家庄时候,萧玉颜不仅从尸体上解下弩箭给耿星河。
甚至在耿星河受伤后,萧玉颜回过神来,就一首按着耿星河的伤口堵血。
连回城的时候,包扎过的耿星河都是一首在马车里,躺在公主的膝盖上回来的。
那时候公主可没说什么小小衙役。
正当白珊,准备把帷帽挂回去的时候。
“等等,还是见一见吧。”萧玉颜起身道。
“嗯?”
“算了算了,还是不见了……”
“还……”
就连白珊都被公主弄的团团转的时候,萧玉颜最后决定还是不见。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当下的心态了。
“对了,韩远新怎么样了?”
“不太好,”白珊摇了摇头,“虽然只是被一块飞石砸到,但脚筋断了,恐怕……”
“他不是一流高手吗?”
“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