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针灸拔了之后再说了,幸好他知道老人酒量大,趴在床上无聊问道:“刚才那是什么毒?”
“相思子,只需要一两颗就可以要一个人的命。”老人边说着边从桌上的抽屉里捻出一颗亮给耿星河看。
现实中第一次见,红通通的果子红的过分,“这就是相思子?没想到还是味毒药。”
老人点点头。
耿星河想起两句诗,不由得念了出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原来就是它。”
“噗通”一声,原本拿在老人手里的相思子掉进了酒杯。老人口中喃喃重复耿星河刚念的诗,仿佛一时一点痴了,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毒!有毒!淳于大夫!”以为他想不开,急得耿星河差点爬起来。
谁知老人哈哈一笑,从嘴里吐出红彤彤的种子,笑着说:“不吞下去就没事。”拈着相思子放在桌案上,抿着酒盯着相思子发呆,仿佛勾起往日的心事。
正当耿星河想问的时候,老人缓缓说:“据说以前有一个女子,她的丈夫死在边关,她在树下日夜期盼,血泪流干哭死于树下,树上忽然结出种子,便被称为相思子。”
耿星河点点头,后世类似的故事还有不少,像孟姜女哭长城、舜的两个老婆潇湘妃子挥泪洒竹的湘妃竹,望夫石,都是类似的传说,也可以叫相思城、相思竹、相思石了。
交通和通信的不便,一但离家,便是生死两茫茫,“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也是常有的事。
老人盯着相思子接着说:“老夫的家乡有个习俗,相爱的男女会切下一截指骨,放入相思子作为定情信物,相伴一生。”
这时耿星河才想起淳于大夫的手指上正好缺了一截,原来是当成定情信物了,这感情也太深了,还有点血腥。
淳于大夫没有再说话,慢慢抿着酒,不是碰一碰桌上的相思子,就是盯着燃香上飘的烟发呆。
耿星河望着淳于大夫萧索的背影缄默不言,仿佛老人一下子都苍老了几岁。
一柱香烧完,淳于大夫按顺序将耿星河背后的针拔下来,按他的说法是赶气穴。
“今日老夫累了,拿你做实验的药明天再吃吧。”收起针,淳于大夫没有像之前那样拿出他调配的毒药,给耿星河做人体实验,而是摆摆手让他回去。
这让耿星河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不怕针灸,最怕的是每次针灸之后都要吃淳于大夫调配出来的成分不明的毒药,不是口吐白沫、就是闹肚子,还有几次差点休克。
穿越来的时候,自己己经死了,发现的时候,虽然有意识,但己经硬了,只有淳于大夫愿意治。
两年期间针灸算治疗,而试毒就算治疗费用。按照淳于大夫的说法“你这身体两年前寒毒入体就该死了,以毒攻毒,己经在谷底了,怎么搞都是向上的。”
耿星河总感觉这话他在哪听过,前世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他被套牢十几万。
临走的时候,耿星河给了淳于二两银子,算是提前付了未来一年的房租,“淳于爷爷,这两天我碰到两位姑娘……我是不是还是不能去跟女子那个?”
拿着酒杯的淳于大夫哈哈一笑说道:“之前跟你说了,你这身体气血郁结,只要坚持治疗,三年元阳不破,老夫保证你有莫大的好处。”说完老人意味深长的一笑。
“好吧,还有一年。”耿星河稍微有点失望的答道。腰后有些穴位只要一扎,立马一柱擎天,而且比起前世还要大上几分,早上顶的老高,穿裤子都费劲。
看来晚上睡觉之前,又得运动消耗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