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几个衙役就要上来,马承立赶紧抬手示意:“且慢!”
接着,马承立看向胡巍言,询问道:“胡州判,你觉得呢?”
好了,把皮球踢给了胡巍言,看看他要怎么选择。·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
胡巍言很是无语,支支吾吾的说:“下官觉得吧,这...这刘氏关在牢里久了神志不清...”
“方才恣意之举可以理解,不必与她计较”
马承立闻言,嘴角不自觉的轻轻上扬。
胡巍言想的是,既然要二选一,那他肯定得站在马承立这边。
毕竟这案子他也被蒙在鼓里,他正恼火着呢。
只听左良贞快速反驳道:“胡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扰乱公堂是事实,不必与她计较,那还要我大郢律法干嘛?”
马承立瞥了左良贞一眼,从容不迫的说:“左州同说得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谁人犯了法那都得一视同仁,否则我大郢律法如何彰显其公正?”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下,知州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马承立又不紧不慢的询问道:“左州同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左良贞一脸的疑惑:“什么日子?”
对面的胡巍言想了想,顿时眼睛一亮,向北拱了拱手。
“对啊,七月初十,先帝的生辰”
马承立点了点头,振振有词的说:“没错,今天是先帝的生辰”
“我大郢以仁治国,以德治天下”
“朝廷多有明令,像先帝生辰这等重要日子天下各衙门要恤刑,慎用刑罚!”
诶,马承立说的没错,恤刑是古代司法中重视宽仁、慎用刑罚的理念与实践。′顽~夲·鰰·颤~ ′首~发~
核心就是通过仁政减少严刑峻法。
像本朝哪个皇帝的生辰啊,忌日啊,这些重要日子一般都会禁止用刑什么的。
但这都是口上说说而己,到了地方衙门谁管你那么多?用了也就用了,大家都心照不宣。
左良贞一时语塞,因为马承立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随后,左良贞有些不甘的说:“即是如此,那大人今天也不宜升堂审案”
马承立微微动了怒,他娘的,给你脸了是吧?
“朝廷并没有明令今天不能升堂,只是明令慎用刑罚”
“左州同,是你主审还是本官主审啊?”
带着点威严,马承立首视着左良贞。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左良贞心里暗骂了几句,面上还装作温顺的说。
“自然是大人主审,下官只是给大人个建议而己”
在场所有官吏衙差不由得对这个新知州有了更新的认识。¨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原来知州大人这么刚,一点都不像之前刚来的样子,那以后自己可得小心点呐!
接着,马承立不再盯着左良贞,而是望向堂下,一拍惊堂木。
“堂审继续”
“来人,把这份供词拿给赵虎过目,赵虎,你确认下这是不是你上次的口供”
有一衙差从马承立手中接过供词,然后就拿下去让赵虎看了看。
很快,赵虎说道:“没错大人,这是小民的口供无疑,是这毒妇杀了我家大哥的!”
说着,赵虎还故作伤心欲绝的指着旁边的刘莲。
马承立盯着赵虎一脸严肃道:“赵虎,据你口供所言,那晚刘氏与你大哥赵牛因为一些琐事发生口角”
“刘氏一冲动就顺手拿了把石锤击打赵牛,致赵牛头裂身亡,其间有两个赵家仆人在场”
“刘氏杀人之后慌乱夺门而逃,那时是亥时末,被路过的更夫的王老五撞见了”
“你还说刘氏平日对你诸多不满,遂而深夜跑来州衙诬告你杀了赵牛,可是这样的?”
赵虎闻言,那是无比坚定的说:“没错大人,就是这样的”
刘氏一听,那是激动的连连摇头:“大人,他撒谎,他在胡说!”
马承立一拍惊堂木,瞪着刘氏说:“刘氏,本官让你说话你再说!”
刘氏只得低了低头,豆大点的眼泪委屈的掉了下来。
只听马承立又说:“传赵家仆人、更夫王老五、此案的路仵作上堂!”
很快,一众人颤颤巍巍的上了堂,他们都有些慌了。
“草民见过大人...”
马承立又让衙差将他们上次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