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望伸手指了下马承立手中的账册,一字一句的说。¨墈~书`君* !埂/芯¢嶵_快.
“哥,你看看这三年的茂州酒税有什么不一样”
马承立闻言一愣,随即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很快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还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从泰初三年开始,这茂州的酒税好像逐步增加”
“泰初三年五千三百余两、泰初西年七千九百余两、泰初五年一万一千三百余两”
“短短几年竟能翻了一倍?茂州能产那么多的酒?”马承立狐疑的问着。
马承望接着又说道:“不仅是酒税,还有其他大宗商品税,这三年都突然激增了不少”
“可是茶税和盐税却一首平平,跟其他年份都大差不差”
“如果要说茂州这几年百业兴盛,那为什么唯独盐和茶不盛呢?”
“盐茶可是两大税,不可能其他税种激增,而盐茶没有波动!”
马承立仔细的想了想,随后抬头看着马承望,沉声道:“你是说有人在掩盖什么?”
马承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自从朝廷将盐铁税收归国库,设各道盐运使”
“从此地方盐税不首接交户部了,而是都转交给盐运使司衙门”
“估计那些人没买通盐运使,不敢在盐税上动手脚,只能在其他税种方面动心思”
马承立沉思片刻,随后说道:“你说的对,剑南道盐运使是我叶师兄,他应该不会同流合污”
“只是茶税为什么也这样?茂州可是边境州,茶比其他地方还要热销...”
底下正在算账的李顺突然说道:“大少爷,有件事小的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马承立望向李顺,凝声道:“你知道些什么就说吧”
毕竟李顺来茂州几年了,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萝`拉?暁+说^ _蕪`错/内.容_
李顺组织了下言语,便说道:“少爷,小的是三年前就跟着前主人来茂州的”
“他是个布商,小的跟他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
“去年有一次我们从外地回茂州城的路上,由于车轴断了,我们被迫留宿荒野”
“半夜我们突然发现有一队人马在运送些什么,仔细一听才知道他们是在走私茶叶”
“好在我们留宿的地方隐蔽,他们发现不到我们”
“后来我那前主人生意被人坑了,无奈只能再把我变卖...”
马承立听完之后突然变了脸色,拍了下案桌大惊道。
“有人在走私茶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解释得通了”
马承望也一脸震惊的说:“虚增其他税收掩盖茶叶走私,好手段啊,只是这未免太明目张胆了吧?”
“他们就这么把账给我们看了,生怕我们看不出问题?是在小瞧我们吗?”
马承立摇摇头,冷哼道:“不,说明后面还有更高的山,这些只是小问题”
“他们不是怕我们看出来了,而是我们看出来了也拿他们没办法,更是为了掩护后面的人”
旁边的水生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一脸不解的问:“立哥,那既然虚增税收,掩盖了茶叶走私”
“那增加的税银不还照样入官库吗?有什么不一样?”
马承立正欲开口,马承望便咬牙切齿的匆匆道:“哪能一样?这里面问题大着呢”
“他们能虚增就能找借口损耗,以此来平账”
马承立阴沉沉的附和道:“就如仓耗,支出虚报”
“哦对了,去年地龙翻身这个灾情倒是个好时机,其中赈灾损耗定然虚报了不少”
打个比方,就像一家公司的财务把奶茶销售额(茶叶走私)记成了咖啡销售额(税收虚增的部分)。\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然后他还伪造了咖啡原料采购单(损耗虚报)。
让审计只看到了咖啡业务的增长,却查不到奶茶的真实流水。
说着说着,马承立望向底下的明烛,说:“户房的支出账呢?快拿过来”
明烛应了一声,随后在一堆账册中翻出了一本账本。
马承立拿过了账本便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
“哼,果然如此,去年赈灾花样五花八门”
“州衙竟搭建了三千多个窝棚,还花费了两万多两,有那么多人住吗?”
“还有这什么三七、艾草,这些草药竟也花了一万多两?”
“修复河道、官署等等,一个灾情竟虚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