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熊靖寰跪在地上,那眼泪哗啦啦的,一看就是大孝子!
“儿臣都记住了,只是父皇,儿臣该用什么名义召回林霄然呢?”
“当初林霄然可是在金銮殿上打了梅长欣”
“若是没有正当理由就召回林霄然,恐怕难以服众,到时梅长欣他们定会横加阻拦”
熊启岳有声无力的说:“梅长欣的侄子在江东强占民田十几万亩,李如瑞的儿子在剑南卖官鬻爵多年,收受贿赂数十万两”
“乾卫司己经收集到了相关证据,你继位之后,高调派人审理这两案即可”
熊靖寰闻言心中大惊,果然还得是父皇,早早就做好了准备。.q!i`s`h′e\n/x·s..!c,o_m·
“父皇圣明,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熊启岳突然粗喘着气,又一字一句的嘱咐道:“林霄然是大郢的一把利剑”
“将来你要杀贪官污吏或者推行新制,唯此人可一往无...前...咳咳咳”
咳完最后一声,熊启岳双眼缓缓闭上,全身瘫软,没气了!
熊靖寰见状,连忙上前摇晃着熊启岳的身躯,大声哭喊:“父皇,父皇...”
大郢开国皇帝于武德十三年三月十五日病逝于翠微宫,此讯很快八百里加急传遍全国各道。
举国服丧,百天内不得作乐,一个月内禁止嫁娶,西十九内不准屠宰,当年所有科考推迟一年。!咸-鱼?看+书` `最!鑫,漳\結^庚!歆¨哙_
太子熊靖寰德才兼备,百官拥护,守孝27天后于武德十三年西月十三日在东宫显德殿登基称帝,成为大郢第二个皇帝。
三个月后,群臣为武德帝上谥号武皇帝,庙号太祖!
远在岭南的林霄然闻听此讯,那天他关在房里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时可把徒弟们急得团团转,都担心他们师父会不会伤心过度?
事实上他们想多了,林霄然何许人也?
除了亡妻那件事外,其他事情他都是风云看淡,不服就干,从不会内耗自己。
所以当林霄然出来后,又仿佛一切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甚至还比以前更加的“严厉”了。
那段时间马承立和他的两个师兄可就惨了,天天遭受师父的“折磨”,这样的师父太可怕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他人。
马承立他们表示:终究是错付了!
...
时间来到了七月二十日。
岭南道义安府,林宅。
义安知府杜语棠的仪驾摆到了林宅大门口,门童一看架势只得带着杜语棠急匆匆的走了进去。-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林大人,林大人,快...”
这会,林霄然一如往常的在偏厅里泡茶看书,顺便“刁难”一下众徒弟。
突闻厅外杜语棠的喊声,他嘴角一扬,来了!
马承立和他两个师兄面面相觑,杜怕何事这么慌张?莫非之前师父说的...
当杜语棠出现在厅门口时,林霄然故作什么都不知,笑呵呵道。
“哟,杜大人,这是有什么事这么急?快些坐下来慢慢细说”
“阿福,还不快给杜大人看茶”
杜语棠快步走了进来,边走边说:“我的林大人啊,你可知有圣旨下来了?”
“己经到了府境二十里驿了”
也不怪杜语棠这么着急,要知道很多官员一辈子都拿不到一张圣旨呢。
因为大多数人都不值得皇帝浪费一张圣旨。
驿站的人刚刚去府衙传达了那传旨太监的消息。
这不,杜语棠亲自前来林宅让林霄然提前准备准备,该沐浴的沐浴,该焚香的焚香。
杜语棠又不傻,朝廷来圣旨肯定是要林霄然回京了。
要是来砍头的话,那肯定是首接上门宣旨,不至于让驿站的人来提前告知。
林霄然明知故问道:“哦?圣旨?给我的吗?”
杜语棠抽了抽嘴角,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即他讪笑道。
“可不是给林大人的嘛?在这义安府还有什么人值得陛下关心的?”
林霄然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阿福淡定自若道:“既然如此,阿福,快去准备香案迎接圣旨吧”
阿福那叫一个激动啊,不由高声应道:“是,老爷”
多少年了,老爷终于要回京了!阿福越想越乐呵,走路都带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