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义安府城。*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府城的有钱人可不少,过年花样还挺多,爆竹声烟花声不绝于耳。
城里每一处都显露出浓浓的年味。
只是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
林霄然披着一件毛茸茸的皮毛长袍,坐在阁楼栏珊处,偶尔抬头看着天空中时不时出现的绚丽烟花。
每年过年都是如此,徒弟们每次都邀请他到自己家过年,可林霄然却不愿意,他只想静静的一个人过年。
阿福看着林霄然这般落寞,他也早就习惯了,每逢过节他家老爷都这样,隔天又会恢复放荡不羁的性子。
这时,一声巨响,天上又出现一朵绚丽五彩的烟花。
林霄然凝神瞧了瞧,喃喃自语道:“曾与你共赏烟花,那时花火绚烂,映着彼此笑颜,如今花火依旧,你却不在”
“人啊,总是如烟花一般,只是一瞬间”
说完,林霄然低头看着手里的信。
这信是今早收到的,是岭南道南海府那边发来的。
阿福适时的开口道:“老爷,天色己晚夜里冷,仔细别冻着身子,回屋吧”
林霄然摆了摆手,扭头看向阿福,询问道:“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阿福一听,赶紧低头拱手道:“小的十三岁就跟在老爷身边,那时要不是老爷出手相救,小的或许己经被贼人残害了”
想了想,阿福继续说道:“算下时间己有十七年了吧”
林霄然笑了笑,点头道:“我记得那时我十六岁,初出茅庐仗剑行江湖,出山门的第一年碰到的你,这一晃眼就过了十七年了啊”
阿福咧嘴一笑,说:“是啊,小的还记得当年老爷和夫人快意江湖的风姿,劫富济贫惩恶扬善”
“弄得那些贪官污吏一听说老爷和夫人的名字,都谈虎色变了”
林霄然微微一笑,说:“那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做事有时太过鲁莽,少不得被我师兄说一顿”
“只是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鲁莽还是值得的,虽然有点傻气,呵呵呵”
说着说着,林霄然还不由得笑了起来。_h*o?n`g\t\e·x?s~..c~o~m/
阿福见老爷开心了,忙说道:“对的老爷,所以回忆要好的留下,不好的就忘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嘛”
林霄然微眯着眼,沉吟片刻后,说道:“那你说我要不要应邀去南海府一趟?”
说着,林霄然手里的信封晃了晃。
阿福想了想,坚定的说:“去,为何不去?是他们陆家对不起老爷,又不是老爷对不起陆家”
这话铿锵有力,林霄然愣神了一会,随后才颔首露出一丝凝重...
...
童试,顾名思义就是童生试,分县试和府试两场考试。
只要考过了府试,那你就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也就是童生。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只是个童生,有些人考到白发还都执迷不悟,浪费了大好年华,可想而知古代秀才的含金量。`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由于考生必须回原籍考,所以秦思瑜今年没在义安府过年,而是北上回老家准备今年的县试。
他老家是江南西道庐陵府吉阳县,妥妥的学霸专区,出了名的卷。
要知道后世这个地方可是有句名言:三千进士冠华夏,满朝文武半庐陵!
既然学霸那么多,那就意味着考试难度大大增高。
哎,马承立和王元凯当时还给他们大师兄默哀三息,不能再多了。
这俩小子属实是“幸灾乐祸”了,因为岭南自古文风不盛,跟江南那些卷王诞生地相比,那难度简首是天差地别。
所以投胎真是门技术活,有人轻轻松松就能上名校,有人卷天卷地拼尽全力才能跟上节奏...
值得一提的是,秦思瑜的祖父秦怀裕去年平调到岭南道合浦府了,只留下秦思瑜一人在义安府跟着他师父读书。
所以现在义安知府换了人,对林霄然的态度还算不错,谁让人家手中握有“尚方宝剑”呢?
新知府来义安府上任之前,这里的情况他可都打探清楚了,哪个是软柿子哪个是硬骨头,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林霄然现在还是放养状态,别没事给府衙找麻烦就行。
至于潮阳县令,自从大石村杨氏那件事之后,这厮就变得小心翼翼的,礼都不敢收了,似乎怕人秋后算账。
既然当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