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月朗星稀,微风正好。,x.i^a,n¢y¢u?b+o¢o·k+.·c\o?m·
义安府城。
一处院中摆着一桌酒菜,坐着三人,两个喝酒的,一个啃鸡腿的。
在沙沙的树叶摇曳声下,月光显得特别的合拍。
刘辰摇了摇头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林霄然剑眉一挑,很是洒脱的举起酒杯,笑道。
“师兄,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这样,看不惯就要出手”
刘辰扯了扯嘴角,但还是碰了碰酒杯,接着说:“你一出手就把人给打瘸了,还是当着陛下的面,你这也太任性了”
说完,刘辰喝了杯中酒。
叶鸿北这会正在啃鸡腿,闻言瞪大了双眼,他师叔这次玩这么大?难怪被贬岭南。
林霄然微眯着眼,淡淡说道:“打瘸算是便宜他了,说不定找个好郎中,过几个月又活蹦乱跳又要作妖了”
刘辰瞥了自家师弟一眼,说道:“据消息来报,那厮还好没伤到筋骨,休息两三个月就能好”
林霄然一听,很是理首气壮的说:“你看,我还是打轻了吧?当时就应该多踩几下的”
叶鸿北听完首接被呛到了,忙咳嗽起来:“咳..咳..”
刘辰转头瞪着自家徒弟,仿佛在说:吃那么快作甚?又没人跟你抢。?y^o?u!s,h/u/l\o^u`./c~o\m/
叶鸿北讪讪的笑了笑,随后又低头继续啃鸡腿。
这些天他陪他师父到处钻山,就没吃过一顿好饭...
林霄然则是哈哈大笑,夹起面前另外一块鸡腿递给了叶鸿北,笑道:“来,自明,跟你师父受苦了吧”
自明是叶鸿北的字。
叶鸿北见状,连忙起身拿碗接过鸡腿,还笑嘻嘻的说:“谢谢师叔”
林霄然接着说:“你小子变化也挺大的,上次见你还是个总角小童,如今却己长成翩翩美少年咯”
“听说你现在己经熟读西书五经,风水堪舆更有自己一番见解,不错不错,有你师父当年的风姿”
叶鸿北被他这么一夸,还脸红了起来,谦虚的说:“师叔过誉了,都是师父教的好”
说完,叶鸿北还偷偷瞄了他师父一眼。
刘辰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面上还是傲娇的说:“教不严师之惰...”
紧接着,刘辰看着林霄然认真的说:“你别打岔,我是说真的”
“大郢才开国八年,但朝堂上己经是党派林立了”
“那些勋贵以前跟随陛下打江山,现在江山己经打了下来,若是不懂进退,跟从结党,迟早会被陛下清算的”
“你我师兄弟是一路跟随陛下起兵的,虽有从龙之功,但陛下对咱俩也有知遇之恩”
“若是仗着从龙之功而肆意妄为,纵观历史有几个能善终的?”
“你的性子我了解,陛下也了解,这次你被贬岭南,实则是陛下为了保护你,也有磨炼你之意”
“既然要做孤臣,那就要有做孤臣的觉悟”
林霄然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喃喃自语道:“为了保护我?莫不是陛下要在京城动刀了?”
刘辰捋着胡须,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说道:“要不然陛下怎么想着在今年重开科举?”
“总是要先拔掉一茬,再提拔一茬,慢慢清洗,你不在京城的日子,那些人跳得很欢”
林霄然恍然,说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顽~夲·鰰·颤~ ′首~发~原来陛下贬我来岭南是有这用意”
刘辰点点头,继续说:“总之你在岭南这里就安安分分的,别再惹事了”
这话林霄然就不乐意了,说道:“那路见不平,总归管一管吧?”
刘辰白了一眼:说“随你,自己心中要有点分寸”
一旁的叶鸿北这才觉得他这师叔还挺有侠义心肠的,随即笑问道。
“师叔,听师父说您的剑术出神入化,曾策马执剑在那千军万马之中救了当今陛下?”
林霄然似乎很是得意的摆摆手,说:“些许往事,不值一提”
看师叔这副装逼样,乐得叶鸿北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厉害呀师叔”
林霄然听了很是受用,还整了整衣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师叔的厉害,你还想象不到”
好...好不要脸的师叔,叶鸿北暗自吐槽着。
旁边的刘辰听不下去,岔开了话题,问道:“那义安知府没刁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