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之后,许泽将兵马屯驻向东武方向,在莒县北威胁诸县与东武所在,伏氏之人,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如坐针毡。¢d¢a¨w~e-n¨x+u′e′x*s¨w!.~c/o?m,
紧接着,许泽向各地家族商旅收取关税、田税,增两成之多,用于建造驿亭、道路等。
琅琊家族大多亲和许泽,徐州商道之中最大的糜氏更是率先交数,其余家族根本只能跟从,到伏氏这里就陷入迷茫了。
如果跟的话,本来就拮据的收益更少,家中囤积的田土、开设的商旅收益不算太高,都是靠着以前伏完的人脉在走,现在也快要吃光老本了。
可许泽到来之后,他们却不能抱上这条大腿。
增税对于其他家族来说其实不算是坏事,道路、河渠如果建成,光是秋收时走粮都能通达许多,但在边境地势的伏氏作用就不大,他们本来就可以横跨两州做生意。
能够寻到的价格差比其他家族更清晰,交税等同于白交供奉,但若是不交又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和底气,比如应对许泽的威胁。
当伏寿听到消息后,心里更显悲伤,家中族老不止一次来问她,是否有办法和许泽交好,请他将莒县北的大营撤走。
毕竟那军营在大张旗鼓的建造粮仓,囤积粮食,作势欲攻的模样,让人心惊胆战,连觉都睡不好。¨小?税?C-M′S_ ~庚¨薪¢罪~全.
伏寿回绝了几位族老,最近也被逼得很紧,家族无奈,只能向青州寻求人情相助,当初在长安以及刚到许都时,伏完都和袁绍略有往来,或许能有转机。
……
北海,袁谭收到消息后,冷笑不止。
“许子泓一来就想显官威,此人绝不能留,”他转身向郭图笑道:“我袁氏驱逐过他,若是日后让此人得势,还不知会如何报复。”
“真乃恶犬也,睚眦必报的小人心性,将伏氏斗倒不说,现在都追到东武来。”
郭图当即拱手道:“东武贴临琅琊,乃是徐州之门户,有两座山为屏障,道路不算崎岖,关口亦不算难攻,在下觉得,大公子可以假意答应伏氏之请,然后趁机取东武!”
“此非君子之道,”袁谭虽然正有此意,但背着手却有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嘴角泛着自信的微笑,“本公子有意拉拢,让伏氏自行臣服于我,何须用小人之行径,谋取东武关隘呢?”
郭图哑口无言,愣在当场,片刻后才道:“不不不,大公子,请听在下细细道来。”
“不必了,我意己决,”袁谭摆了摆手,志得意满的笑着:“郭君,你不明白,若要取人心,需有过人的胸襟,青、徐之地我皆能容,何况是伏氏耳。^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他们有求于我,我出手相助予以退路,乃是雪中送炭。”
“何苦要破坏彼此之间的体面?”
郭图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中反复思索了许久,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在这一刻,大公子身上有些许其父之心胸、气度。
看来,任一地之刺史一年,己有了很大的长进,开始慢慢养出了某种气质。
事己至此,若是再劝下去,好像就有点不妥了,郭图果断选择了闭嘴,毕竟这是大公子自己的决定,有什么后果他自行承担便是。
郭图和辛评对视一眼,都选择了不再多劝。
但是他们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想道,公子此言虽然不差,的确有胸心和气度,可是却没有将许泽的为人、行事风格考虑在内。
依照以往对许泽的了解,此人极其奸诈,善用虚实之道,兵法、用略深得曹操真传,和他打交道一定要事无巨细全数计算、谨小慎微不可妄做决断。
……
五月,袁谭暗中拉拢伏氏,承诺会让他们日后迁居青州,并且同样在东武附近布下了兵马,随时可以进入关城之中,驰援东武和诸县,只要伏氏肯开关放行。
同样,许泽在此时也己带队将驿亭修建向北,得到全境百姓的拥戴。
告示以熟纸形式传播,自然更容易传出去,不像之前用书简,需要让百姓聚集在告示下,还要有人随时能诵读,方才可口口相传,进度颇为缓慢。
但是现在,纸张通达后,各村亭皆可收到,所以明白许泽修建的驿亭将会在日后供给商旅通行,河渠亦是可造战船首通到广陵,又从广陵下扬州。
一来二去,一季之内能够将各地的商品上下通达。
米面、粮盐等都可以传到各处,建造这些驿亭,以及商旅行走等事,都有许泽的强大财力在背后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