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吗？能不能分我一半？”

圆脸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到锁骨的麻花辫，朝季晚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妈今天过生日。”

这边上下班，大家穿的都是工作服，所以季晚晚粉色的衣服就格外显眼，她篓子里拐着的排骨就更显眼了。

“这个可不好买，我也是起个大早去买的。”季晚晚说道。

圆脸小姑娘脸一皱，跟个包子似的：“我多给你点肉票和钱行不？”

季晚晚笑着摇头：“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打扰你了。”

季晚晚正好就跟她顺路一起走了，那个圆脸的小姑娘道：“你这衣服料子好，不是我们厂出的吧？哪儿找的裁缝，手艺这么好。”

季晚晚漂亮的衣服还是成了讨论的对象，季晚晚也道：“这是我托人从燕城带的。”

“燕城啊？”圆脸的小姑娘立刻多看了好几眼，“我做梦都想去一次燕城。这下是先看见燕城来的衣服了。”

季晚晚笑了笑：“你喜欢，我找人给你也捎一件？”

“多少钱？”

“西十，加十尺布票。”

“这都赶上我两个月的工资了！”圆脸小姑娘一脸肉疼，眯眯眼都瞪圆了。

“是有点贵。”季晚晚附和。

那个圆脸的小姑娘伸手摸了摸季晚晚身上的料子：“这杠子绒质量确实不错，是好料子。就是太贵了，我可买不起。”

季晚晚也没说什么，棉袄就是这样，等开春了，卖单衣的话会好卖点。

两人一块儿往前走，这棉纺厂有南、北、东三个门，他们从南大门走到了东门，季晚晚看见了道熟悉的身影。

菜帮子头的魏小夏。

见她紧盯着那边的方向，圆脸小姑娘也看过去：“你认识她啊？”

“不认识，她怎么了？”季晚晚问道。

“她，”圆脸的小姑娘悄咪咪说道，“她是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