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桂的三观彻底被震的稀碎。-0¨0_s?h¨u?./n?e~t.
“马队长,当初可是你求我带马建军上山,说他就是为了奖状,这我才同意让他跟我上山。现在开口要跟我分泡卵子?”
马福禄的笑容瞬间凝固,本以为许三桂不敢在众人面前拂了他的面子,从而堂而皇之的占他便宜。
但没想到几年没打交道,现在他的脾气这么大。
“三桂,建军跟着鞍前马后的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不然你就象征性的分一点,别让年轻人寒了心?”
“呵呵,象征性的分一点是吧?行,待会要是开肠破肚,猪尿泡给他行不?跟他贼鸡吧配!”
马建军当时脸就绿了。
最近就两个人骂过他猪尿泡,一个是炕上的王美玲,一个是他许三桂。
“许三桂,你他妈胡咧咧?”
“哎哟,连姨父都不叫了?你这个王八犊子反了天了?行,是你自己不要脸那可就怨不得我。”
许三桂把刚刚马建军造势用的锣抓在手里,铛铛铛的连敲十几声,把附近是老百姓都归拢过来。
“老少爷们儿,马建军就是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瘪犊子。
第一天上山,碰到梁满仓下紫貂的笼子,这瘪犊子就想顺手牵羊,被梁满仓教训一顿就夹着尾巴跑了。·我?地+书?城/ !首·发_”
“今天早上,我看到一个泡卵子在树上蹭痒,就准备开枪打,结果这猪尿泡端起56半就胡乱开了两枪,两枪连个猪毛都没碰到。”
“打不到就算了,我这个当姨父的就当是替他交学费。但是王八蛋看泡卵子冲过来,竟然一脚踩到我的肩膀上,自己爬上了树!”
“那力道大的恨不得把我踩到泥里,送给泡卵子泄火。还好老子反应快,连开两枪,把泡卵子干死。”
“刚刚给你们爷俩留面子,说是野猪撞得,其实就是马建军那个王八犊子给踩的!马勒戈壁,力道是真他妈大!”
许三桂像是连珠炮一样,把马建军的混蛋事儿一字不落的吼出来。
马福禄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而被当众羞辱的马建军更是青筋暴起,举起手里的56半对准许三桂。
“草你妈,许三桂,给老子闭嘴!”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马福禄。
这世道,打黑枪不稀奇,但要是拿着枪光明正大的杀人,那还真得骇人听闻。
现场的群众没有几百也有大几十,要是马建军杀红了眼,恐怕得死伤一片。
“马建军,你他妈有种就开枪,老子许三桂要是皱一下眉那就是你生的!”
豆大的汗珠从马建军的额头上滴下来,他歇斯底里的吼道:
“操你妈,别逼我!”
“你要是敢开枪,老子敬你是条汉子,要是不敢开枪,就老老实实的回家吃奶去!”
马建军的脑袋一片混沌,王美玲和许三桂的嘲讽来回播放,他的眼里全是疯狂,指头微微用力。~墈~书*君^ ?首?发-
“福军,把枪放下!开了枪可就没了回头路!”
“爹,他骂我不是个男人!”
“这事儿回头再说,先把枪放下。”
“啥?这事儿还能回头再说?”
马福军偏头的一瞬间,梁满仓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把枪管往上抬,一手摁住马建军扳机上的食指上。
砰的一声。
子弹打的墙上石灰首飞。
“马福军,你小子真不是个物,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食指捏碎?”
梁满仓说完便微微用力,吃痛的马福军立马把手缩回去。
砰!
被磐石坚躯加持过的大脚踹到马建军的胸口,顿时他就像表演一场胸口碎大石,倒飞出去三米远。
“梁满仓,你团结屯的人敢打我儿子?大鼻子屯的老少爷们,要是有点血性就跟我干!”
“马福禄,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报警!”
朱世义又急又恼,现场十几个猎户手里都拿着56半、大八粒、猎枪,最不济的还有土铳和震天雷。
真要是干起来,不死六七个人都没法收场。
赵有田也傻了,团结屯人少,猎户更少,而且大队部就在大鼻子屯,客场作战,很不利。
梁满仓把身后的56半甩到胸前,咔嚓一声弹出刺刀。
他不敢开枪,但三棱军扎屁股那倒没什么心理压力。
“梁满仓,有本事把枪放下?”
“哦?文斗!那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