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神闲地化解了柳贵妃的刁难。
苏绾妤斜倚在听雨轩的贵妃榻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护甲。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冰花窗棂洒进来,在青砖地上织就一片银白。
案头的博山炉飘出袅袅沉香,混着她腕间的茉莉香膏,氤氲成令人心安的气息。
她想起宴会上,宁贵人广袖轻扬时,赫连御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冷意。
那眼神太熟悉了。
和她刚入宫,他第一次召见时如出一辙。
当时她也如宁贵人这般,带着几分忐忑,却只换来他淡漠疏离的目光。
可如今不同了,经过无数个日夜里的相互试探,无数次不动声色的交锋,她早己在赫连御心底占据了一席之地。
"娘娘,该歇下了。"
春禾捧着熏好的寝衣进来,打破了她的沉思。
苏绾妤接过软缎,轻轻披在肩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说,若皇上真对宁贵人有意,何苦要等太后出面?"
春禾愣了愣,将暖手炉塞进她怀里:"许是碍着表兄妹的名分?"
"名分?"
苏绾妤嗤笑一声,指尖划过暖炉上精美的缠枝莲纹,"他可是九五之尊,若真想纳谁入宫,天下又有谁敢置喙?"
她望着摇曳的烛火,思绪飘回到太后提到宁贵人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绝不是简单的长辈为晚辈谋划前程的目光,倒像是在布局落子。
宫墙之外,更夫敲起了三更梆子。
苏绾妤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宁贵人暂住的宫殿,那里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她突然想起赫连御曾说过,最锋利的刀,往往藏在最华丽的鞘中。
宁贵人看似只是个被家族送进宫的贵女,可太后如此费心安排,背后必然藏着更深的算计。
"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她轻声呢喃,将窗闩紧紧扣上。
寒夜的风在窗外呼啸,却吹不进这温暖如春的听雨轩。
只要她不踏入这场局中,保持清醒,就算是太后,也难拿她怎样。
毕竟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活得长久的,从来不是最得宠的那个,而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人。
春禾见她面色沉静,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熄灯前,她听见自家主子低低的轻笑:"这宫里的戏,才刚刚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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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症重度犯者,每天卡着点码字啊……
这几天数据不怎么好,都没什么信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