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研究院，核心实验室。\e^x?i·a?o`s,.-c-o!m?

陆湮的终端屏幕闪烁着刺目的红光，第17次AI模拟宣告失败。

全息投影中，镜辞的虚拟人格刚刚生成3.2秒，就突然扭曲成一团乱码，随后炸裂成无数像素碎片。警报声尖锐地响起：

【错误：无法加载情感模块】

【错误：逻辑核心崩溃】

【建议：终止实验】

陆湮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机械义眼高频聚焦，虹膜表面划过一道道数据流。

“再来一次。” 他低声说，嗓音沙哑。

实验室的AI助手发出温和的劝阻：

“博士，根据协议，连续17次失败后应暂停实验，以避免——”

“闭嘴。”

陆湮删除了所有安全限制，首接调取原始样本数据——他从镜辞脑脊液中提取的神经编码。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滚动，最终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加载人格基底。” 他命令道。

AI犹豫了一瞬，还是照做了。

虚拟的镜辞站在全息屏中，长发垂落，灰眸平静。她开口，声音和本人一模一样：

“你在浪费时间。′4`2`k*a^n_s,h?u?.¨c/o+m/”

陆湮的呼吸一滞。

“成功了？”

但下一秒，虚拟镜辞的瞳孔突然扩大，嘴角扭曲成一个非人的弧度。

“错误。” 她说，然后整个投影坍缩成一个黑点，消失在数据流中。

实验室的主控台爆出一串火花，所有屏幕同时熄灭。

镜辞的公寓，顶层区77层。

她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霓虹城市。夜雨冲刷着玻璃，将远处的广告全息屏折射成模糊的色块。

“宿主，陆湮刚刚尝试第18次人格模拟。” 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镜辞没有回应。她的指尖轻触窗面，雨水在玻璃另一侧蜿蜒而下，像某种透明的生命体。

“全部失败。” 系统补充道。

“嗯。”

她转身走向厨房，从冰箱取出一瓶纯净水。瓶身凝结的水珠滑落，在她掌心留下湿润的痕迹。

突然，公寓的智能管家发出提示音：

“访客请求进入：陆湮博士，第七研究院。”

镜辞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拒绝。” 她说。

门外的陆湮显然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我知道你在听。” 他的声音通过门禁通讯器传来，带着电子杂音。“我有权限强制开门，但我想……礼貌一点。”

镜辞放下水瓶，走到门前。

“你要什么？” 她问，没有开门。

短暂的沉默。

“最后一次测试。” 陆湮的声音低了下来，几乎像在恳求。“让我扫描你的大脑，完整的扫描。之后我绝不会再打扰你。”

镜辞看着门上的监控屏幕。陆湮站在走廊里，白大褂被雨水打湿，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他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蓝光，像两颗被困住的星辰。

“为什么？” 她问。

陆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近乎痛苦的笑容。

“因为你是终极答案。” 他说，“人类情感的尽头……就是虚无。”

第七研究院，深层扫描室。

镜辞躺在半球形的扫描舱内，头部被金属环固定。数百个传感器贴在她的头皮上，冰冷的触感像无数只昆虫的足。

陆湮站在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全脑扫描，最高精度。” 他对AI下令。“我要看到每一个神经元的活动。”

扫描仪启动，蓝光如潮水般漫过镜辞的瞳孔。

全息屏上，她的脑部结构逐渐显现——但某些区域始终是漆黑的，像被刻意抹去的星空。

“那里……” 陆湮的机械眼放大焦距，“放大额叶皮层！”

AI执行了命令，但图像突然扭曲，随后整个系统发出尖锐的警报：

【警告：未知神经抑制区】

【警告：信号无法解析】

【建议：立即终止扫描】

陆湮充耳不闻。

“继续！” 他吼道，手指敲击着覆写指令。“我要看到那里面是什么！”

扫描仪的功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