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澜捂着脸支支吾吾,
“我就...就想教训她...
让她在郊外破庙小住几日罢了...”
“你把她一个人丢在城郊的破庙里了?”
沈夫人声音陡然尖利。′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
沈明澜忙摆手,
“我派了人看着,不会伤她...”
“你可知这玉佩是...”
沈夫人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下,如今还不知是真是假,也不敢说太多。
只能扯着嗓子吩咐下人,
“备车!去城西!”
马车轮子碾过三更梆子声,在城西的官道上疾驰,
“再快些!”
她掀开车帘对车夫厉喝。
等到了破庙里,沈夫人提着裙摆踉跄冲进门槛,绣鞋踩过满地香灰,
却看到只剩半截割断的麻绳。
沈夫人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是青霜...一定是青霜...”
躲在暗处的两人俱是一愣。
温小虎刚要开口,萧砚舟突然捂住他嘴。
月光透过破瓦照在供桌下,那里静静躺着一截绳子。
待沈府马车走远,两道身影轻盈落地。
“姐夫,这沈夫人大晚上的来荒郊野岭做什么?”
他忽然瞪圆眼睛,
“该不会是她绑了阿姐?”
萧砚舟没答话,
捡起麻绳凑近鼻尖,摩挲着绳上残留的幽香。
那股子甜软的花香混着药香,全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是若若的。”
温小虎捡起麻绳嗅了嗅,突然瞪大眼睛,
“姐夫你属狗的吧?
这都能闻见姐姐的味道。”
“跟着沈夫人。”
萧砚舟突然转身往外走,
温小虎小跑着追上去,鹿皮靴踩碎了几片枯叶,
“姐夫,你怎么知道跟着沈夫人就能找到姐姐?”
“她认识若若的玉坠。,8!6′k?a·n^s?h?u·.¨n-e*t+”
萧砚舟摩挲着玉坠上细微的划痕,
“要么若若是她派人抓走的,要么...”
她认识玉坠的主人。”
“你的意思是,只要盯着沈夫人就能找到姐姐!”
温小虎话没说完,萧砚舟己经纵身掠出庙门。
少年急忙追上去:“喂!姐夫等等我!”
............
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槐花胡同里,
后院柴房里的霉味熏得温若水睫毛轻颤。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后颈传来一阵酸痛。
下意识想抬手揉一揉,却发现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
“醒了?”
她看见沈青霜拿着匕首在烛火上翻烤。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难怪能勾得萧砚舟神魂颠倒。”
温若水试着动了动脚踝,可还带着迷药的绵软。
沈青霜见她不说话,上前猛地扯住温若水松散的发髻,强迫对方抬头,
“看看你这张脸,跟窑子里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照在温若水苍白的脸上。
她咬着下唇没喊疼,反而轻声问,
“沈公子知道你这么做吗?”
“别提我那个蠢货哥哥!”
沈青霜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指甲在温若水脸颊划出血痕,
“说什么困你几日给个教训,真是妇人之仁。
如今...”冰凉的刀刃贴上她脸颊,
“我改主意了。”
破庙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
温若水浑身发抖,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沈小姐三思!沈老将军刚回京城,若闹出人命只怕沈家也难以脱身。?x,k¢s·w~x¨.`c~o!m¢”
温若水这副害怕模样取悦到了沈青霜。
“荒郊野岭的,谁知道是我做的?
等他们找到你,野狗早把尸首啃得......”
话音未落,温若水猛地用额头撞向她鼻梁。
“啊!”
沈青霜踉跄后退时,温若水己经够到瓷片。
麻绳断裂的瞬间,小匕首也划破她衣袖。
“对嘛,露出爪子才有趣。
可惜了,一会儿你就只会是一具在乱葬岗里被划花脸的尸体。”
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