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
裴琰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里满是恐惧。+j-i/n·c?h_e.n^g*h,b·g\c′.\c*o^m!
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岭南那到处都是比鸭蛋还大的飞虫,
潮湿闷热的气候,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瘴气和毒物。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嘴里嘟囔着,
“那可去不得,去不得啊!”
想到这里,他也不敢再耽搁,慌慌张张地朝着侯府的方向跑去。
......................
裴琰跑到侯府门口,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心里一阵犯难。
他想起自己被谢凛揍的那一顿,若是就这么走正门去道歉,那多丢人啊!
“走正门太丢人,还是翻墙吧。”
裴琰小声嘀咕着,然后像个小偷一样,鬼鬼祟祟地绕到了侯府的侧墙。
墙头不高,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裴琰小心翼翼地凑近墙头,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
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双手一撑,费力地爬上了墙。
................
侯府的后院里,萧明月刚回府洗完澡,正坐在梳妆台前。
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裙,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膀上,
她闭上双眼,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两日为了学堂的事情,
她和大嫂起早贪黑,忙得不可开交。,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身后的门轻轻开了又关,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萧明月以为是红袖进来了,便轻声说道:“过来给我擦头发吧。”
身后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走了过来。
一只大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丝帕,轻柔却又显得有些笨拙地开始给萧明月擦头发。
萧明月闭着眼睛,只觉得这手法和平时丫鬟擦头发不太一样,
丝帕拂过发梢的力道比平日重三分,但也没多想。
谢凛的动作很不熟练,丝帕在头发上胡乱地擦着,眼睛却一首盯着面前的脸。
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看着萧明月那白皙的肌肤,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忍不住越凑越近。
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帕子绞住发丝,疼得她“嘶”了一声。
“红袖你今天...”
萧明月睁开眼睛时剩余的话卡在喉间。
谢凛那张俊朗的脸正凑在她的面前,
西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萧明月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你怎么进来也不出声?”
萧明月转身要抢帕子,“红袖呢?”
谢凛顺势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
“我让她们都下去了。?3~w′w·d~.¨c·o~m·”
他声音低哑,带着白日练兵后的疲惫,
“听说夫人这两日累着了?”
萧明月想起前日婆婆说的纳妾之事,心里一阵酸涩,别过脸去,
“谢将军还是去关心那些等着进门的姑娘吧。”
梳妆台上的鎏金烛台爆了个灯花,
谢凛握住妻子纤细的手腕,
“明月。”
他喉结滚动,带着薄茧的掌心贴上她后颈,
“你知道我从未应过那些事。
那日母亲提起时我就回绝了,只是...没及时告诉你。”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母亲都提了那事,让我以后在府里如何自处?”
“明月。”谢凛忽然单膝跪地,
捧起妻子露出罗袜的纤足,惊得萧明月差点踢到他肩膀,
“不要再躲着为夫了,为夫给你赔罪。”
足心触到他唇瓣的瞬间,萧明月耳尖红得要滴血。
这哪是威震边关的将军,分明是个登徒子!
她慌忙缩脚,绣鞋上的珍珠却勾住了他腰间玉带。
“你放开...”
挣扎间睡裙散开大半,露出杏色心衣上绣的缠枝纹。
谢凛眸色一暗,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惊得萧明月轻呼出声。
纱帐被撞得摇晃,谢凛将她放在拔步床上,却只是用鼻尖蹭她眉心,
“半月前我己经写信拒了纳妾之事。”
他声音沉得像是从胸腔震出来的,
“我说,谢家三代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