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掉米白色的外套,用力推开层层拥挤的人群,罩住沈漾的脑袋。\x.i?a*o+s·h~u_o¢h·o/u_.`c^o?m-
身体成一堵墙似的,将她与人潮隔开。
伸手紧紧揽着她薄瘦的肩膀,感觉她些许抗拒后,低声安抚,“漾漾,我是齐晏舟,别怕。”
男人温和的嗓音,似优雅的大提琴般的能抚慰人心。
沈漾感觉有些耳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齐晏舟温漠的视线扫过摄像机,“我是九州的经纪人,请大家维持好秩序,不要堵在马路中央,造成交通阻塞,给九州带来不好的影响。”
说完,他拥着沈漾的肩膀,手臂成保护姿态的,用身体开辟出一条路来。
一听他是经纪人,先前捕捉八卦的记者们顿时兴致缺缺,转而去拍沈漾。
可她被衣服罩住脑袋,也拍不出来什么东西。
正是午高峰,路上的车越来越多,鸣笛声不断。
粉丝不见疏散,齐晏舟也被挤得站不稳脚。
鼻梁上的眼镜被撞掉在地上,他来不及捡起,就己经被踩得粉碎。
齐晏舟拧了拧眉,下一秒拦腰把纤细的女孩抱了起来,快步朝车边跑去。
把她塞进车里后,就马上吩咐司机,“开车!”
齐晏舟坐进车里刚关上车门,粉丝就己经包围过来。
好在这时候交警及时赶到,车子才堪堪驶离交通拥挤路段。
沈漾把蒙在脑袋上的外套拿下来,上面有一股子很淡的消毒水味,也让她莫名熟悉。
柔软的头发己经乱成了鸡窝,她顾不上整理,抱着餐盒,薄薄的后背紧紧的靠在车门边上,满眼警惕,“你是谁啊。”
齐晏舟眉头微皱,“你不记得我了?”
她晃了晃脑袋,眼神里的迷茫和陌生,轻轻刺痛了他。=@)完°3*本±?&神{站¨?° .)%首D发?
“我不认识你。”几缕发丝耷垂在眼前,她随便拨到耳后,手去拉门把手,“我要下车。”
齐晏舟俊逸的面庞上有些许失落,但依旧吩咐司机,把车靠在无人的路边。
让司机先走,他并没开锁,把她拘在车内狭窄的空间里。
“漾漾,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眼神一错不错的看她。
沈漾又茫然的摇摇头后,齐晏舟抿了抿唇,攥起她右手的手腕。
女孩白皙的手背那里有明显的咬痕,和他三年前第一次见她时一样。
齐晏舟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沈漾用力挣开了他的桎梏,瞪圆的眼睛里满是戒备,“你干什么!”
三年前的沈漾冷艳又薄凉,与任何人之间都隔了一堵越不过的厚墙,眼里是繁华落尽的沧桑、意兴阑珊的孤独。
那时候的她像一叶倦舟,孤僻、漠然,又执拗。
而此刻的沈漾,生动的眼睛里似坠了星辰,璀璨夺目,似山中清泉,清澈见底。
如果不是这道咬痕,他简首无法把眼前的女孩和沈漾联系在一起。
齐晏舟目光定定睨了她片刻。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鼓了鼓腮帮,虚张声势道,“你最好现在把我放下去,要不然我可就报警了!”
齐晏舟抽回思绪,看她的眼神难辨什么情绪,“别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是沈漾,对吗。”
他柔声问。
沈漾怀里还抱着餐盒,没从他身上感受到恶意,神经也稍稍松懈一点点,“嗯。·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齐晏舟轻声,“我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主治医生,我们三年前就认识了。”
沈漾眨了下眼,看他好久。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没对上号。
“可是我不认识你。”看他有点失落,她有些不大忍心的解释,“他们说我失忆了,估计我也把你忘了,但你别灰心,等我恢复记忆就能记起你了。”
“失忆?”齐晏舟微微蹙眉,视线落在她额头那道很浅的痂上。
被发丝遮挡,确实有受伤的痕迹。
他本想伸手拨开她的发丝,看看那道伤口,小姑娘往后缩得更厉害了,齐晏舟便落下手,尽可能放缓语气,怕惊扰她,“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沈漾努力想了想,脑海一片空白,老实巴交的摇头,“我只记得十六岁之前的事。”
齐晏舟思索片刻,缓缓开口,“你是孤儿,五岁那年,被第一任家庭收养,十岁那年,被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