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弟子不敢?
离砚祁忽然觉得受伤的地方疼的厉害,眼睛也泛起了红,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子。?h′u?l,i*a?n¢w^x,.\c?o_m+
“叶宁,抬起头来看着我,我问你一遍,你有没有恨过我?”
叶宁面无表情,听着他声音里的颤抖和微弱的祈求,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对方居然在问她恨不恨。
最好笑的是,这些仇恨就只有自己记得。
或许有天,这些人会一脸无辜的质问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歹毒狠辣。
离砚祁看着叶宁:“回答我。”
叶宁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躲闪,一字一句道:“弟子不敢。”
一模一样的回答,就连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
“不敢,呵呵,好一句弟子不敢。”离砚祁失神的重复了一遍,面上的笑容越发的苦涩狼狈。
不敢不是不恨。
她恨自己。
离砚祁头一次这般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和叶宁之间隔了什么。
不再仅仅是师徒,而是隔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个认知让他只觉得喉咙泛起腥甜,受伤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人伸手进去肆意的搅动,难以遏制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他整个人都痛得痉挛起来。
手心死死地掐着法诀,将叶宁送出了几十米外。_三·叶,屋, ,更¢新!最¨快?
下一秒,离砚祁就倒在了地上。
那一句不敢在耳边回荡,让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是带着一种虚幻的感觉睁着眼睛。
他看着长大的两个徒弟。
一个死了,一个被他推远了。
堕仙说,那个从婴儿时被自己捡回来的孩子,死时还在绝望哭着,喊着:“师尊,你骗得我好惨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知道,云璟是怪他的。
可是他还是想要从叶宁的嘴中听到一个答案,无论是自欺欺人的答案,还是残酷的现实,他都迫切的想要去接受。
就好像,内心得到了拷问。
而另一个与他生了嫌隙,心中怨恨着他。
那双眼睛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看着他,静静的说着不敢。
离砚祁忽然觉得身体冷得厉害。
口中又吐出了一口血,茫然的睁着眼看着天上的那轮月亮。
“怎么会这样?”
“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他向来冰冷的面容透着几分茫然,泪水从眼眸中涌了出来,整个人哭得悲惨凄切,冰凉的手抓住了地上的一把比寒冰还要刺骨的土,似乎想要将自己彻底埋葬。
他转修的无情道,瞬间土崩瓦解。
以前的大道席卷而来,将他的道体一寸寸的崩裂。\j*i?a,n`g\l?i¨y`i*b¨a\.·c`o¨m¢
全身骨头断裂之痛,血肉崩离之苦,他好似没有感觉一般,只是痛苦的用手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一点那种说不上来的恐慌和痛意。
忽然觉得,这样挺好。
好像肉体够痛,灵魂就能得到片刻的安息。
叶宁远远的看着。
气得握紧了拳头,腰间的碧阙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都能突破???
碧阙剑不懂叶宁的苦,也不明白叶宁为什么想杀离砚祁,可是只要叶宁想,它就会永远和她在一起并肩作战。
不管杀谁,它都会全力以赴。
叶宁看着离砚祁身上的气息上升,就连劫云也在上空中汇集。
小月亮说过,只要这个离砚祁不再那么执着用无情道去压制那缕意识,那他就能随时突破到炼虚期。
劈死他。
叶宁在心中默默的诅咒。
狗屁的不敢。
但凡她实力够,二话不说,绝对拿起剑捅死离砚祁这个老登。
老登,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一定捅死你。
正在渡劫的离砚祁一动不动,就躺在地上任由雷劈,自己的道体一寸寸的崩裂,又一寸寸的重新组合。
隔老远,就闻到了肉香味。
“大脑袋。”
那只小老虎欢快的跳出来,大大的脑袋配上小小的身子,摇头晃脑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叶宁低声道:“以后抓紧修炼,争取再碰到这种情况时,有能力扑上去叼起一块肉就跑。”
大脑袋睁着水汪汪湿漉漉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