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若若，谋害定国王府小小姐与小少爷，罪不可恕。娇娇也只是在查明真相，若你是无辜的，姑母相信她会还你清白。”

叶灵若早就知道姑母背叛了她，但听到她这偏心的言论，心脏还是如被毒液啃噬，她捂着胸口，踉跄坐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只是垂下的眼睑，射出狠毒的光芒，落在雪儿身上。

雪儿对这样的目光早己经恐惧到骨子里。

她的脑海里时而浮现秋儿那双仇恨讥诮的目光，时而浮现叶灵若扭曲的脸。

“你若不抓住这次机会，迟早会折磨得生不如死。”

雪儿只觉得胸口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在她的右胸，也有一个伤疤。

它痊愈了，却留下了永不可磨灭的疤痕。

“你这样如猪似狗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算。”秋儿嘲讽又悲哀的眼神仿佛带着蛊惑，诱引人下地狱。

“雪儿，你可认罪？”

雪儿面白如纸，声音颤颤巍巍，“奴婢，认罪。”

踏了第一步，她反而轻松起来。

“表小姐当时让我把小小姐带到门口，其它的，奴婢真的不知，奴婢也没想到会害了小小姐！当时小小姐就这么跑了，奴婢因为害怕，没敢去追，表小姐也不允许奴婢说出来，否则她就要发卖了奴婢。”

“雪儿，你休要冤枉我！”叶灵若尖叫，像破防的尖叫鸡。

她急急站起来，扑到老夫人脚边，“姑母，你相信我！她就是冤枉我！她恨我打她，故意冤枉我！”

沈娇娇哂笑，“她若背上个谋害王府小小姐的罪名，最轻的都是发卖出府，你觉得她会因此而说谎陷害你吗？”

叶灵若转身，雪儿的背叛让她狠毒的眼神再也掩饰不住。

“是你！一定是你收买了雪儿！”

沈娇娇冷笑，“本王妃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来人！”

一个弯着腰的婆子走了进来。

她是夜里负责倒夜香的张婆子。

她瑟缩着佝偻的身子跪了下来，“参见老夫人，王妃，王爷，六爷，七小姐。”

沈娇娇问：“半个月前，你是否亲眼看到雪儿带着小小姐去门口？”

婆子连忙点头，“是，是老奴亲眼所见。”

“那你当时为何不禀报府里？”

婆子早先己被绿柳审问过一遍，此时胆子都快吓破了。

“雪儿是表小姐的贴身丫鬟，老奴夜里倒夜香，无意中见过表小姐鞭打下人，太可怕了，老奴不敢得罪表小姐。”

“王婆说得都是事实。表小姐自从得知王爷死后，就时常鞭打奴婢，奴婢身上全是这样的鞭痕。”雪儿拉起两手袖子，上面全都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一个闺阁女子，得下多大的狠手才能打出这般可怖的鞭痕。

定国王府对待下人向来宽厚，若若/若若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却不想，叶灵若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姑母你看，她就是记恨我！她就是记恨我打她，才故意诬蔑我！”

这个时候，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老夫人像被重锤重重击落，颓败地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