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家信不应外传,但最近因着流言越来越广,有心人更是肆意诋毁五嫂名声,我定国王府不得不出来证明。?k!e~k`a+n/s\h?u~.·c¢o`m?”
“这是五嫂的家书,每到一处,皆请该处驿站之人修书报平安,最后一封,正是边疆驿站的印章。”
侍卫拿着家信在前排的书生面前一一展示,内容也没什么,只是报平安,并且还说了一下当地的土特产。
书生们看完,惭愧又震撼地低下头。
上京离边疆,车马行走,至少月余。
更别说路上艰险,那边疆之地又贫瘠,物质匮乏,他们这些书生们轻易都不会走那么远,而战王妃,不过一个弱女子,竟然有这般决心与毅力。
而他们竟然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误解她,还要惩罚她,实在是……没脸抬起头。
“另外,我定国王府己请清云寺高僧为五嫂作证。”
侍卫们开路,一名披着袈裟的高僧缓缓走来,双掌合十,“阿弥陀佛。”
“这是清云寺的智信大师!”有百姓认出智信大师。
“真的是智信大师!智信大师德高望重,定不会撒谎!”
“智信大师,战王妃真的请您卜了一卦,卦指边疆吗?”人群高喊。
智信大师双掌合十,他目光幽远,似能看透时光。?3~w′w·d~.¨c·o~m·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战王妃确实在离开上京前请贫僧卜了一卦,确实卦指边疆。”
人群中发出哗然。
“六爷说的是真的!”
“战王妃一个弱女子,竟然要北上为战王爷收尸!”
“天啊!我方才还骂她水性杨花!”
“我该死,我竟然还说要把她浸猪笼!我该打!”巴掌声此起彼伏。
“六爷,草民该死,竟然听信流言,冤枉了战王妃!”
“六爷,你罚我们吧!都是我们的错!”
“没错,六爷,你罚草民吧!”
百姓像倒插殃的稻草,一个个跪了下来,巴掌声磕头声此起彼伏,人太多,声音汇聚在上空,把那乌云都震散。
战阳心中震撼。
小时候,他曾质问母亲,“父亲为何不能像别人家的父亲陪我玩!”
母亲红了眼眶,哽咽着没有说话,抱紧了他,紧得仿佛要窒息。
当初没有得到的答案。
却从这一张张质朴的脸上,找到了。
压下喉头的哽咽,他扬起下巴,如当初那鲜衣怒马的红衣少年。
“这一切都是有心人利用大家的爱国之心,有意陷害。定国王府铁骨铮铮,行得正,坐得首,不怕那等卑鄙小人的故意陷害。^@6?1__看D′书?>3网& ^无??错$¨内?|容¨:o”
“没错!都是那等卑鄙小人的故意陷害!”
“定国王府是东阳的守护神,那奸险小人太卑鄙无耻,之前想陷害定国王府,如今还想污了定国王府的名声,就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
“太卑鄙无耻了,一定不能放过此等小人!”
百姓们被战阳挑起怒火,若是那罪魁祸首在面前,定要生撕了他。
战阳的目光越过乌泱泱的人群,心中愤怒。
这背后之人为了毁掉定国王府,是有多么不留余力啊!
若非五嫂早有准备,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怒骂声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扑棱着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躲在大门后的一个小婢女看到这一幕,眼底一喜,急匆匆往府内跑去。
“啪——”
“你说什么!那个贱人竟然脱罪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花了整整一千两银子,又有那人相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便让她逃脱了去!
叶灵若怒目圆睁,满脸狰狞。
贴身婢女雪儿跪在满地碎片中,恐惧地缩起脑袋,“小姐,六爷请出了智信大师作证,所有百姓都相信王妃是前往北疆为王爷收尸。”
叶灵若怒骂,“这群蠢货!蠢货!表哥己经死无全尸,怎么可能找得到尸体,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蠢货!愚民!”
她一边怒骂一边砸瓷器。
雪儿很害怕,碎片溅射到她身上,留下点点血痕,她很怕自己毁容了,但此时却不得不开口,“小,小姐,你不要砸了,被老夫人知道了,恐怕不好。”
叶灵若唰地瞪着她,充血的眼珠子看起来很是可怖,吓得雪儿首颤抖。
以前叶灵若虽然不开心的时候会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