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集资放贷?”
秦氏一拍桌子,气得面容都险些扭曲,“王氏,你好大的胆子!”
“我……”
王初芸正要解释,徐氏率先道:“母亲,或许七郎媳妇只是一时糊涂,母亲别生她的气,现在首要想的是,该如何弥补。?·¢咸,,·鱼[$看?_`书¤ ′ˉ免?费$e阅ˉ}读a:”
秦氏指着王初芸:“给我跪下!”
王初芸依言跪下。
“你们家虽然不是大户,但你爹好歹也官居五品,难道在家时,没有教导过你?”
徐氏上前替秦氏顺气:“母亲莫急,七郎媳妇小时候在庄子上长大,不懂这些也实属正常。”
秦氏扶额:“果然上不了台面,现如今可要怎么办?”
徐氏道:“自然是叫停,把份子钱还完,再把账收齐,往后万不要干这个了。”
秦氏冷哼:“说得容易,毕竟事情己经发生,往后若是七郎在朝堂得罪了什么人,那些人便以此报复咱们卫国公府,可怎么了得哦。”
徐氏道:“那以母亲看,怎么处置才好?”
秦氏想了想,无奈道:“为今之计,只怕是要再给那些人额外一笔封口费,且还要立下字据。”
徐氏一愣,尴尬一笑:“母亲,这得额外花出去多少银两啊,咱们库房……”
秦氏看向她:“咱们库房怎么了?”
徐氏笑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好,那便依母亲说的办。*?{完¤??本£/神3?站! ×免??{费a阅?;e读@_”
徐氏心下十分愤慨,这得多花出去多少银钱?这往后她还如何大刀阔斧从中套取?这几年天老爷不好,庄上的粮食瓜果收成差,这偌大公府,本身就有干涸之势,现如今还得额外花出去。
这个王初芸,真是该死。
“那母亲,七郎媳妇,要如何处置?”
秦氏望一眼堂下跪着的女子,女子正低着头。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去跪祠堂,对外别说这理由,就说王氏对我大不敬,是我罚她的,谅七郎也不会说什么。”
“张妈妈,去,把这小蹄子给我带去祠堂,你亲自监督行刑。”
一旁的老妈妈恭敬地答是,去搀王初芸:“七奶奶,得罪了。”
王初芸被强拉着往外去:“祖母,您就不听我一句解释吗?”
秦氏把茶杯往地上一摔:“解释什么?赶紧领罚去!张妈妈,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们七奶奶这么瘦,还拉不动?”
张妈妈被主子骂,越发卖力地拖王初芸。*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王初芸大喊:“祖母,您真的不仔细看一看那册子吗?”
秦氏哪有心情,起身在徐氏的搀扶下,去里屋歇息去了。
来到祠堂。
张妈妈在一旁跟煞神似的:“还请七奶奶自己个儿主动跪在亲族灵位前反省,若是老奴动手,只怕于七奶奶面子上挂不住。”
王初芸从手上退了一只白玉镯子下来,客气道:“妈妈,现下也没人在,不若于我行个方便。”
张妈妈看那镯子成色,咳咳两声,没动手。
王初芸又道:“妈妈,你就收下吧,你依旧在这里守我,我只是不想跪,若是祖母来查,那时我再跪下做做样子就好。”
“再说,这将来,七爷势必要成为家主,这到时候我……”
张妈妈哪里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她言下之意是,这偌大公府迟早要落到她手里,她这些下人,日后还不是任由她捏扁搓圆。
“成吧,那七奶奶就在里头待着,我出去守着,有人来我再进来通报。”
张妈妈接了玉镯子,出去时,把祠堂门关上。
王初芸一屁股坐在蒲团上,长叹一声,这府中上上下下每一个下人的秉性,她掌家二载,哪有不知道的。
这张张妈妈,历来贪心,随便给些利益,便会上钩。
平日里还仗着自己是老太太的人,终日在府上耀武扬威。
之前若不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她是断不允她再待在府上。
这一次,便连带她也一起收拾了吧。
她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手腕,那镯子,她犹记得,还是卿无尘在新婚后不久,在珍宝阁挑了许久,买给她的。
*
下午之时,秦氏正在容德堂纳凉,忽然,她身边的李妈妈来报:“不好了老太太,七奶奶的哥哥来了,说是来向你要人,他还带了个男子来,那男子气势汹汹的,说不交出七奶奶,便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