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无尘睡不着,且时辰尚早,他干脆起了床,披上披风。.咸′鱼~看?书+ *首\发¨
回头看时,王初芸正好转过身来,平躺着。
睡颜安静,唇瓣饱满。
鬼使神差地,他俯身,在那唇上贴了贴。
柔软,温暖,像吃蜂蜜,甘之如饴。
真是奇怪了,从前怎么没觉得,王氏这两片唇瓣,这样好亲。
只开了这么一个头,他居然觉得不够,又亲了亲,甚至捻了捻。
睡梦中的人啪一巴掌打来。
卿无尘躲了躲,但脸还是中招。
腿上的伤牵扯到,又疼得嘶一声。
女子似乎还不满,换了一只手,再一巴掌扇来:“有蚊子。”
卿无尘捂住两边脸,无语,起身,轻嗤:“真是越发胆大了,待你酒醒再收拾你。”
回应她的是女子酒梦中的呓语:“我恨你,卿无尘。”
卿无尘一顿,眉头紧蹙,她说她恨他。
夫妻之间的事,何至于谈到“恨”之一字?
且还是在宿醉中,而在这个时候的话,往往才是真心话。
原来,在她心里,她是恨他的。
怎会如此?
从不悦的神情,逐渐转为疑惑,甚至无可奈何。
他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么?
成亲三载,孩子都两岁了,她居然说恨他。
恨从何来?
一时想不通,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来到院中,独自散了会步,此时星月当空,却显得有些寂寥。
忽然,一婆子路过门口月洞门,神色匆匆。
这大晚上跑这么急,卿无尘叫住她:“何事如此慌张。”
婆子不知半夜还有人,吓了一跳,忙停下来行礼。
“七爷,是大房那边,大夫人发作了,要生产了,老奴去帮忙。”
“大伯母怎么了?”
“大夫人生产也不是第一次,问题不大,老奴就先去了,怕耽搁时间。”
婆子离开,卿无尘寻思,大房生产,他一个小辈,且还是男子,此时过去也不好,便要转身回屋。/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夫君。”
王初芸不知何时起来了,披了件衣裳站在屋门口。
卿无尘意外道:“你怎么起来了?酒醒了?”
王初芸其实还是觉得头有些晕,但她方才听到屋外的对话,眼睛忽地就睁开了,立刻清醒了一大半。
“我想去看看。”
卿无尘走近她:“不成,人家生产,你去做什么?你还会接生不成?”
王初芸说:“我去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毕竟,这一胎,上一世谢氏殒了命。
卿无尘见她衣着单薄,便道:“回去歇着吧,大伯母又不是第一次生产,没准天亮后,便听到你又多一个弟弟妹妹的消息。”
王初芸心说,这一次与上一世有所不同,上一世分明是白日发作,首到第二日夜里,便难产了,孩子生下,大人却没了。
王初芸依稀记得,那一夜,天上的星月分外明晰,尤其是北斗七星,格外明亮。
但那一次并非在秦氏寿宴前后。
王初芸一抬头,北边的天上,勺子一般悬在上空的七颗星子,果真亮得突兀。
王初芸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若是按照既定时间线,谢氏怎么也该白日发作。
而如今,却变成了半夜。
时间变得难以预测。
这预示着什么?
王初芸默了默,抬头对卿无尘道:“夫君也会观星,不如测测今夜吉凶?”
卿无尘原没想到仰头看一看,经她这样一提,下意识就仰起头来。
起初没看出什么,再一眼便不禁凝起了眉。
“怎么样?”王初芸问。
卿无尘低下头来,沉吟半晌,才道:“今夜……竟是大凶。”
王初芸忙顺着他话道:“既如此,咱们还是一道去大房那边,万一有个什么,也可照应一二。”
卿无尘说:“只怕于理不合。”
“咱们就在大房那边的外门口等着,只要能第一时间听见消息便可。^@6?1__看D′书?>3网& ^无??错$¨内?|容¨:o”
卿无尘望着王初芸,女子的神情虽说还算淡定,但她今夜,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反应有些奇怪。
且还是在醉梦中乍然清醒 这会子好似全然无醉意了一般。
若不是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