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一声,卿无尘仿若未闻。
而忽然,卿无尘大步流星走到白马前,翻身上了马。
星厌大惑不解:“爷,你去哪儿?”
调转缰绳:“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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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芸回了清雅园,夏树说:“二夫人让你就这么回来,回头老太太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你啊奶奶?”
王初芸说没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二婶婶的心里想的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晓得,她藏不住什么事,”目光暗了暗,不屑一笑,“更藏不住什么好东西。”
夏树不明她所指,但也没往下问。
府上的账目,如今她没有管了,但其实管了近三年,她闭着眼睛都能大致算出账务的进进出出。
周遭的一应用度,她随意一尝就能晓得价钱。
这市面上茶的价钱就更丰富了,有一两银子一钱的,也有一文银子一钱的,价格差异极大。
而普通人,确实喝不出茶的差异来的。
如今她不管家了,乐得清闲,便懒得深想那些东西。
主仆二人闲暇无事,便想着出门玩一遭,正商量着去醉仙楼,便瞧见卿无尘回来了。
男子气势汹汹走过来,夏树识趣地退下了,王初云站在一株紫薇花下,定定盯着他。
他这般,着实叫她想到上辈子刑讯逼供刺客的时候。
她不自觉捏紧了手指,脚步下意识往后退去。
就连随后跟着的星厌心里都是一紧,爷这架势,仿佛是要与奶奶干架。
奶奶哪儿打得过爷啊,必输无疑啊。
哪知卿无尘气势滔天走近后,一呼吸,一开口,气势一下子卸了个干净,语气竟是软的:“关于纳表妹一事,不许再提,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