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发髻?”
严惜手中握着银葫芦也跟着笑:“我想梳个飞天髻,姐姐也不会啊。”
两人说说笑笑,最终彩蝶还是给严惜梳了个她们都拿手的元宝髻。
严惜拿出那支鹿角梅花簪,彩蝶摆手没有接:“过节呢,插那支金包银的梅花簪吧。”
岁节这日,大家都会稍稍打扮一番,严惜便将秋月送她的那支金包银的梅花簪拿了出来。
梳好发髻,严惜还是将手里的银葫芦塞到了彩蝶手里,“彩蝶姐姐,岁岁安康。”
严惜洗漱好一番去了西次间,彩蝶跟在她身后过去将饭菜摆出来。
餐食很丰盛,鸡鸭鱼都有。
彩蝶摆好餐食就退了出去,站在窗前往外看的陆屹川转过身来,看到小娘子头上插着个金包银的簪子,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瞬间又舒展开。
他知道小娘子谨慎低调,就随她去吧。陆大爷坐下拿起酒壶倒了两盏屠苏酒出来。
严惜一闻到屠苏酒的味道,就轻轻地咬住了薄唇,满脸的抗拒。
陆屹川笑:“‘屠绝鬼气,苏醒人魂’,浅抿一口。”
该是由她向陆大爷敬酒才是。严惜端起酒盏,双手往前一送:“惜儿愿大爷一岁一安康,岁岁都平安。”
陆屹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盏,他轻柔道:“爷的惜儿也要岁岁安康。”
还不到五更,严惜没有食欲,浅浅啜了口屠苏酒,吃了块酱肉压了压酒味,就吃不下去了。
梧桐院里,筵席还没有开,陆屹川站起来在严惜额头亲了亲,说:“从梧桐院出来,我要出去拜贺,后面还要在外院招待过来的掌柜管事。今儿爷不能陪着惜儿,惜儿怎么欢喜怎么玩。”
严惜站起来,轻轻应了声:“大爷放心。”
她从一旁的衣架子上拿下那件灰鼠皮的大氅,给陆大爷披上,乖巧地送他出了院门。
松柏院门口的路己经被秋生打扫干净。清冷中偶尔传来几声爆竹声。
陆屹川捏了捏严惜的脸蛋,转身踏上门前的青砖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