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惦记着严惜脖子上被蚊虫叮咬的地方,在花园里摘了几枝薄荷早早地就回来了。-p′f·w^x¨w`._n?e/t\
她人一进屋,就看到严惜坐在床边儿上,旁边放着个大包袱。
“怎么还收拾起包袱来了?你不会要搬走吧?”
自彩蝶知道严惜去了大爷院里伺候,就怕有一天她会搬走。如今看她将包袱都收拾好了,心里满满地都是不舍。
她们两个在一起住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红过脸,两人处得比家人还好。
彩蝶心里很失落。
她将手里的薄荷放到西方桌上,拉着长条凳在严惜对面坐了下来。
她失落的不想说话,严惜笑了笑,“大爷让我搬过去。”
主子的吩咐不能违抗,彩蝶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严惜笑着拍了拍彩蝶的手,“我又不是要离开陆家,你别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彩蝶眼睛红了,“你搬走,这屋里就剩下我一个。以后还不知道谁会搬进来。”
严惜被触动,牢牢握住彩蝶的手。她们两个难得投缘,处得似姐妹。
若是这屋里真进了别人,还不知道彩蝶能不能跟她处得来?
严惜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说:“彩蝶姐姐,你是个好的,就是再住进来其他人,你们定然也能好好相处。·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惜儿如今是出息了,她可不能哭哭啼啼的。
彩蝶深吸了口气,眨了眨眼睛,转开话头说:“蚊虫咬的地方好了吗?我又给你摘了薄荷叶。”
抹了那些活血的药膏好像好了许多。严惜扒开衣领给彩蝶看,彩蝶笑,“这薄荷叶管用,己经好多了。这些你也带去吧,今晚再擦擦,明日就能完全好了。”
彩蝶将薄荷叶塞到严惜手里,伸手将她的包袱扛了起来,“我给你送过去。”
她刚扛上包袱觉得不对劲儿,问:“老太太赏你的那些布料没拿吗?”
严惜笑了笑,“那些布料先放在这屋里,等哪天得空出门,我就拿去换成铜钱。”
彩蝶点头,“好,你放心放这里,我给你看好了。”
彩蝶做惯了粗活,力气很大,扛着包袱很是轻松地将严惜送到松柏院门口。
在松柏院门口被秋生拦了下来,大爷有令,旁人无故不得进松柏院,秋生向来严格执行。
彩蝶目送严惜进去,瞪了秋生一眼才离开。
严惜抱着个大包袱,推开东厢房的门,将包袱往床上一放。!x^d+d/s_h.u¨.`c+o~m,
她站在屋里打量着这个她日日清扫的厢房。这厢房里没有住过人,不过严惜日日都进来用鸡毛掸子清扫灰尘。
架子床上的床帐一个月拿下来换洗一次。
因着没有住人,虽然日日打扫,也没有什么人气。松柏院里的所有房间摆设都简单,东厢房外间是个小厅堂,里间就是个简单的卧房。
一张架子床,一个衣柜,窗棂南边墙角放着个雕花高几,上面放着一个大肚瓷瓶。
床上的翠竹席子还是要擦一擦。
严惜正站在床边发呆,身旁响起陆大爷的声音:“若是需要清扫,今晚你就先睡我那屋。”
她转头,就见陆屹川不知何时站在了外间门口。
严惜慌忙摆手,“奴……惜儿日日都打扫着呢,随时都能住人的。”
看她吓成那样,陆屹川意味深长地瞅了她一眼,“太久没有住人,床帐子上难免落了灰。”
严惜笑了笑,忙说:“前两日刚拆下来浆洗过,还带着皂荚香呢。”
“竹席呢?”
“这天儿热,竹席也挺干燥。”
“没有虫子什么的?”
陆屹川这一句话很有分量,听得严惜心里发毛。
严惜心里毛毛的,还勉强镇定下来说:“惜儿拿艾草在床底下熏一熏。”
“明儿找个小丫头来熏,你拿了衣裳来耳房洗漱。”陆屹川说完这些,不等严惜再说话,转身从东厢房走了出去。
严惜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站着没有动。
她觉着席子上应该没有虫子,被陆大爷那么一说,她总感觉床上有虫子,慌忙转身将自己的包袱从床上拿了下来。
她拿着包袱放到外面的官帽椅上,解开包袱拿出亵衣,还有一身白绫薄中衣,她抱在怀中出了东厢房。
东里间里,陆屹川坐在圆桌旁,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见严惜怀里抱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