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这边,她还不知道麻烦即将降临,用过午膳听着欢快的蝉鸣,心情大好地往族学那边去。·5′2\0?k_s-w?._c!o.m^
一路上都跟往常一样,她顺顺利利地进了杏林院,她给周夫子见了礼之后,就走到了几案前。
周夫子眼含笑意看向她,这小丫头虽是陆家的家仆,脑子是个好使的,到是比陆家的两个小爷识字快。
她每日不过习字半个时辰,这才不足大半年的时间,她就将一千个字认全了。
学生聪慧,夫子教起来也欢心。
他拿起笔墨,流畅地写了几个字递给严惜,“今儿学最后八个字,‘谓语助者,焉哉乎也。’,学完这八个字,这篇《千字文》,你算是学完了。”
不知不觉间,她就学会了一千个字,严惜心中生出一种自己也挺厉害的自豪感。
外面素秋偷偷躲在一处,跟着严惜也进了杏林院,她躲在窗下偷听了一阵儿,发现这丫头竟然是跟着周夫子在进学。
周郎君是大爷请回来给两个小爷开蒙的,她怎地那么大的脸?
她听了一会儿,周郎君讲了一会儿之乎者也的,后面便没了声音,她不敢逗留太久怕被发现了,踮着脚尖儿偷偷退了出去。
只知道这小丫头是跟着周郎君进学也不行,还得看看她在哪处当值,说不清楚又要被大姑娘惩罚,如此想着,素秋感觉胳膊还隐隐作痛。\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周夫子曾经说过,她只要将《千字文》都学会了,以后这些便足够她用的了。
她以为学完这些以后便不让她再来学了,谁知道周夫子说明儿开始接着教她《三字经》。
《三字经》她己经会背了许多,没想到还能接着学,严惜心情雀跃,一蹦一跳地从族学出来回了针线房。
她太过开心,并没有留意到从进了角门就一首跟在她后面的人。
素秋偷偷跟在严惜后面,亲眼看着她进了针线房的院子,许久没有出来,才转身回去向她家姑娘禀报。
“你说是针线房的?”陆玉荷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声。
素秋:“奴婢亲眼看着她进了针线房的院子,后面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见人出来,我才回来回禀姑娘。”
陆玉荷手里捏着桃粉色的罗帕搓呀搓,一时没有言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撇着嘴道:“周承明是大哥给西弟和五弟请来的开蒙夫子,她一个针线房的小丫头凭什么过去跟着学?”
也是的呢,素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会儿她家姑娘明显不是在问她,因而她便沉默着手里轻摇团扇帮她家姑娘扇风。?·¢咸,,·鱼[$看?_`书¤ ′ˉ免?费$e阅ˉ}读a:
她给周承明送点心,他一本正经地拒绝,说什么瓜田李下。
而如今,他却教一个小丫头识字,一个小丫头子,她到底凭什么?
陆玉荷狠狠揪着手里的帕子,脸上微露狰狞。
勾引人的小狐狸精,是她自己勾搭上的周承明,还是她娘老子帮她勾搭上的?
陆玉荷重重将罗帕往桌子上一丢,站了起来,“走,咱们过去针线房看看。”
素秋想也没想,伸手拉住了陆玉荷,“姑娘,等等。”
陆玉荷停下脚步,顺着素秋抓着她胳膊的手,一路扫到她脸上,素秋忙松开手,小心道:“姑娘,不要……不要冲动。”
说着她忙端了盏凉茶递给陆玉荷。
陆玉荷坐下喝了盏凉茶,一盏凉茶下肚,她才算是冷静了下来。
她不能过去找那小贱人,如今她亲事未定,万万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
素秋这丫头还算是个有脑子的,及时拉住了她,陆玉荷将桌子上放着的绿豆糕端起来递给素秋,“这绿豆糕你拿去吃吧,这几日你也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你出去偷偷盯着那个小丫头些。看她是谁家的?老子娘在哪里当差?”
陆家不大,对于陆家的下人,陆玉荷不清楚,素秋大概是清楚的,特别是那些家生的仆从,更是门儿清。
这个小丫头素秋看了都不认得,她老子娘定然不在陆家做事。
一个从外面赁来的小丫头能进针线房,也算她有本事。
天儿热了,秋天的衣裳,主子那边没有安排下来,因而针线房里的众人开始做些秋天的鞋袜。
陆家的主子不多,这些活也不着急,严惜跟着两个小学徒给做鞋子的针线娘子打下手。
她们三人拿毛刷沾了桐油往鞋底儿上抹,那娘子说,这样能防水。
桐油不便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