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肃州俯身靠近她,无形之中带着强势的压迫,“你是我们人生里唯一的变故,我难道不能来瞧瞧?”
苏橙被他逼得后退,身子贴紧墙面,矢口否认,“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干。?求,书.帮. !免\费?阅·读^”
“呵。”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是我干的,大佬,都是我!”
苏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唯恐触怒他。
虽然很丢人,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就求饶!
谢肃州愣了一瞬,似是在惊叹于这姑娘的眼力见,见她不服气却又不得不维持住笑脸的样子,眸中不由得泛起点点笑意,“你变脸倒是快。”
苏橙将自己缩成一团,闻言,僵着脸笑笑,“可是……你刚刚说的话我有些不理解。”
谢肃州挑眉,眸色深邃,“为何不理解?”
“你说我是唯一的变故,可无论是你的地位,还是谢洺的军功,亦或者是谢锦玉那一身医术,都不是我能改变的。”苏橙沉下心来看着他,语气平静,“是你们自己争气,而非我的努力,你们本身就是顶顶好的人。”
不动声色的拍了一圈马屁,苏橙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谢肃州愣了瞬,旋即直起身子,望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哪怕是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或许走向就会不同。”苏橙抿唇笑笑,不难看出她眼底的讨好,“大佬你许是过了太久的苦日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有得到,但也一定失去不少,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嫉恨下辈子的自己。”
“正如你所言,你与肃州,本无不同。”
谢肃州静静看着她,没有只言片语。
他心中明白,眼前人之所以喋喋不休的说着大道理,无非是想劝自己退回正轨。
她只关心这辈子的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二叔!杜爷爷说你来了,我有一题不解,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哥!二叔去娘屋里头有正事,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
屋外忽然传来两个稚童的声音,谢肃州身子一僵,不知想到了什么,浑身的低气压似乎散了些。
见他的注意力被转移,苏橙干笑两声,耐着性子开口,“你要不要去见见两个孩子?”
谢肃州回眸瞥向她,带着凉意的薄唇轻启,“你放心,我对这具身子没有兴趣,三天之后,我将他还给你。\x~i+a.n,y.u-k`s~.?c`o_m?”
没等苏橙松口气,身前的男人又开了口,“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心再次悬起来,苏橙定了定神,小声问道,“什么条件?”
“我要见颜辞,甘平水患必须治理,迫在眉睫,只有我才清楚水患发生的源头。”谢肃州薄唇微抿,眼底闪过一丝温和,“还有……让我见上肃国公夫人一面。”
苏橙顿了顿,悻悻点头,直到瞧见男人起身朝外走去,才松了口气。
主屋的门被人从内打开,两个小豆丁瞬间抬头,瞧见二叔穿着整齐的站在门口,苏忱眼睛一亮,小丫头则是撇了撇嘴,眼底闪过失望。
“二叔!”苏忱忙拉住他的衣角,扯着他走到院子里,低声道,“这题,二叔可以教教我吗?”
谢肃州瞥了眼桌上的书册,并未急着开口,反而是蹲下身子,将眼前的男童轻轻揽进怀里。
苏忱不理解,可抱自己的人是二叔,他不敢反抗,只能小声问道,“二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苏知筠也迈着腿跑过来,挤在谢肃州身侧,语气担忧,“二叔,你是不是和娘吵架了?”
“没有。”谢肃州勾唇,用脸颊蹭了蹭小丫头的头顶,喃喃道,“二叔只是想你们两个了。”
“嘁……明明前两日才见了面。”苏忱不懂眼色,小声吐槽道,“二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矫情了?”
“哥笨!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知筠背着手,像个小大人似的,摇头晃脑的说着话,“这么算来,上次和二叔见面隔了两日,那就是隔了好多好多秋!”
苏知筠扑进二叔怀中,揽着他的脖颈,咯咯笑着,“二叔,我们好久好久不见啦!”
谢肃州眼尾有些泛红,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眉眼之间涌上一丝哀伤,“是啊,二叔与你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二叔……你怎么哭了?”苏忱意识到不对,无措的捏着衣角,这还是他头一次瞧见二叔这般脆弱的模样,“你该不会真的和我娘吵架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