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朋友出了点事,我要去找她。\j*i?a,n`g\l?i¨y`i*b¨a\.·c`o¨m¢”顾清月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朋友?又惹什么祸了?”苏砚慈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就说嘛,少跟那种人来往,你看,迟早要出事!”
“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清月试图解释,“瑶儿她......”
“行了,你别说了,”苏砚慈直接打断她,“不管她出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眼看到饭点了,你赶紧去准备一下,其他几位太太也留下来吃饭,你的手艺好,她们都喜欢你做的。”
“妈,我朋友现在肯定很害怕,我不能......”顾清月急得脸都红了。
“不行!今天晚上哪儿也不许去!”苏砚慈的态度强硬得没商量,“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顾清月一下子僵住了,脸色变得惨白。
她太了解她婆婆的脾气了,说一不二,谁也违抗不了。
一边是水深火热,需要帮助的闺蜜,一边是专横霸道,不讲理的婆婆。
顾清月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清月,听妈一句劝,你朋友的事,你别掺和。”苏砚慈放缓了语气,但眼神依旧冰冷,“别到时越搅越浑,到时候把你都拖下水!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守住你许家少奶奶的位置,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这才是正经事!”
顾清月咬紧了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c?n_x.i!u?b¨a¢o+.\n¨e!t.
这婆婆说得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古瑶对她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
“清月,你是个聪明孩子,知道该怎么选。”苏砚慈语重心长地说,“别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扫了几位太太的兴。”
说完,苏砚慈回了客厅继续打麻将,留下顾清月一个人站在那。
顾清月像被人抽走了魂儿一样,呆呆地站在那儿。
过了两分钟。
不对啊,她这都要离婚了。
还顾及这些做什么?现在对她来说孰重孰轻,不是很明朗吗。
她立即打了医院护士电话,“喂?陈护士。”
“是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爸的药有人送过去了没有?”
“哦,送啦!两小时前就送过来了。”
好嘛!这下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好,谢谢,我爸麻烦你多照顾了,我改天去看他。”
“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你爸的。”
顾清月舒了口气。
管她赵太太还是孙太太,还是什么陆太太,她们高不高兴,关她毛事儿。
她驱着车很快到了古瑶家楼下。.d~1\k!a*n¨s-h-u¢.¨c′o?m/
楼里楼外,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乌泱泱的全是林梦的脑残粉,一个个手里提着臭鸡蛋、烂菜叶子,那味儿,隔着老远都能熏死个人!
这群人也是闲得慌,大热天的,一个个拿着破扇子,蹲的蹲,站得站。
有这闲工夫,干点啥不好?报效祖国建设家乡不行吗?
顾清月被堵在人群外面,根本挤不进去,别说跟古瑶见面了,连楼都进不去!
这节骨眼上,她老公焦晏还在国外,估计古瑶也是怕影响工作,没敢告诉他。
顾清月先打电话报了警,正琢磨着怎么才能突破重围,忽而,人群里冒出一个扎着双马尾的脑残粉,尖叫着指向她:“哎!这不是那个谁的工作人员朋友吗!砸不到那个小贱人,砸她也一样!姐妹们,冲啊!”
一听这话,那些人顿时像疯了一样,举起手里的臭鸡蛋、臭鸭蛋、烂菜叶子,毫不留情地往顾清月身上招呼。
一下下砸在她脸上、额头上、后脑勺上,又硬又疼!
“啪”“啪”“啪”,臭蛋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黏糊糊的蛋液裹着腐烂的菜叶,把她浑身上下弄得又脏又臭,恶心得她差点吐出来。
她平时最讲究干净了,这股刺鼻的恶臭味儿,简直让她无法忍受!
可势单力薄,打也打不过,她只能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拼命地往巷子里跑,胃里一阵阵翻涌。
顾清月原本以为,发现许瑞寒出轨,自己还傻乎乎地给别的女人做了嫁衣,就是她人生中最倒霉的时刻了。
可现在看来,最狼狈的,是此时此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姐妹们,一半跟我上,别让她给溜了!”带头的眼瞅着顾清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