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听完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她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没人,这才安心下来。*3-y\e-w·u~./c_o-m¨
她小声地问:“你这好友,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怎的对你这般好?”
昨日那一车礼物不说,这酒楼说送就送,这就算再有钱,也没有这么大方的人吧?
温暖暖就知道宋母不像大嫂那般好忽悠,她想了想半真半假的开口。
“高家跟我们家是世交,她二伯是南粤府的知府,也是我祖父的学生。
昨日在街上见到我,又让我去府里做客,又是送礼的,这是想着讨好我呢。”
见她还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温暖暖又继续说。
“她不过是高家的旁支庶出,以前那些宴会上,都轮不到她到我面前奉承。
所以这会儿见到我,还不得抓紧机会讨好我。”
宋母又干巴巴地问:“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之前就猜到她是有钱人家出身,可到底是什么家世,她又不敢问。
这会儿都聊到这份上了,她也就问了出来。
问完她又后悔了,随即呐呐补充道:“你要是不方便说,也可以不说。”
温暖暖听到她这问话,却是眼睛一亮,她要是把自己身份坦白了。·s*h\u!y^o·u¨k¨a\n~.~c`o?m^
哪怕以后跟宋羿川的假夫妻暴露了,看在她身世的份上,宋家人也不会赶她走吧。
毕竟她现在手里有钱,家里又有权,谁敢得罪她呢?
于是温暖暖如实说了,可宋母听完却脑袋晕乎乎的,也被吓得不轻。
我的老天爷呀!
什么祖父是温大儒,她爹只不过是五品知州。
她大伯是三品侍郎,她二伯是三品大将军。
这……这……这一家子都是当官的。
难怪人家会巴结她,又是送礼,又是送酒楼的。
宋母用力地搓着衣服,以此来按下心里的惊涛骇浪。
可一个太过用力,撕拉一声,老头子的一件破衣服被她给搓烂了。
她提起那件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脑中想着的不是这衣服还能不能补,而是想着老头子也该穿新衣服了。
不然穿得破破烂烂的,怎么配得上这官家小姐公爹的身份呢?
于是直接一甩手,把这破衣服扔河里去了。
她这操作,把温暖暖看得一愣一愣的,忙轻声问:“伯母,你没事吧?”
不会是被自己吓坏了吧?
宋母回过神,憨憨一笑,“没事,没事,这衣服也太破了,都没地方补了。*x~z?h+a-i!s+h,u!.~c¨o_m-”
温暖暖也回以一笑,安慰道:“家里不是有很多布吗?给伯父做几身新的。”
“对,对,你说的对。”宋母一阵应和,拿起另一件衣服继续搓洗。
搓到一半,又抬头小声地问:“老四知道你的家世吗?”
温暖暖点头,“羿哥他知道呀!”
宋母好想问问她,那你是怎么眼瞎,看中他的?
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
不能这么说!
温暖暖又问:“伯母,你还没说去不去呢?”
宋母婉拒道:“你跟老四去就行了,我这晌午还要给老头子他们做饭呢。”
温暖暖不在意道:“那简单,一会儿大哥回来接我们,连同伯父他们一起去呗。”
宋母不确定地问:“这,这行吗?”
“行呀,人多给的意见也多,到时要是发现酒楼里的饭菜不好吃,我们就把厨子给换了。”
宋母想着她跟老头子这辈子,还没在酒楼吃过一顿好的,也就点头应下了。
两人洗完衣服刚回到家里,宋羿川正好要出门,温暖暖看着他的背影好奇地追问:“你去哪?”
宋羿川转身又大步回到她身旁,低声跟她咬耳朵,“我去城里买一匹马回来。”
温暖暖才不信呢,他肯定还有别的事,毕竟昨日她可是偷瞄到,蒋员外给了他整整一匣子的银票。
她可以确定这人指定有她不知道的身份,只是不知他六岁时跟着谁去了皇城?
又亦或是他到底是谁的人?
不行,一会儿她得问问高文湄才行,他到底借谁的势来给她施压的。
温暖暖压下心底的疑虑,仰头看向他,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的一身暗色劲装。
一头墨发高高束起用铁簪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