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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重上正轨

“有些隐秘本不该现世,”他顿住话头,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煞白的面孔,声线陡然沉肃,“然王医生既已用性命撕开黑暗,其身份也当公之于世……王守业的真实身份,实为青龙的‘鳞刺’。”

“鳞刺”二字如惊雷炸响,满堂抽气声混着气灯爆鸣,震得梁上蛛网簌簌颤动。

西北老者的酒袋坠地发出一声闷响,烧刀子在青砖上洇出深褐酒渍;

江苏女会长的缂丝油纸伞骤然合拢,伞尖狠狠戳碎砖缝里的苍苔。

孔烈上前半步,战术靴底碾过香案前积年的沉灰,暗纹靴底将细碎的香灰碾作齑粉。

宗师级真气如无形屏障轰然展开,青石板上腾起的微尘在气墙边缘凝成漩涡,将僵持的管御风和温羽凡悄然隔开。

“老会长临终前早已知会全盘谋划,与陈墨合演了这场局。”他屈指轻叩陈墨腕间衣袖,靛青色刺青在挽起的袖口下若隐若现,宛如蛰伏的青蛇,“否则你以为,以陈副会长的身手,岂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站在台前指证?”

“原来……”管御风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鹰爪兵器“当啷”垂落,精钢钩刃刮擦地面迸出一串火星,惊起地砖缝隙里积了百年的尘埃。

殿内陷入死寂,唯有穿堂风裹挟着后园槐花香,将“鳞刺”二字送往殿外。

三十六盏气死风灯在夜风中飘摇,光影在蟠龙柱上明明灭灭,宛如无数双眼睛,默默注视着江湖深处永不褪色的隐秘与沧桑。

管御风望着陈墨喉结重重滚动,他铁钳般的手掌猛地攥拳,指节因用力泛白,竟将鹰爪兵器的熟牛皮护套捏出深深褶皱。

下一刻,他竟对着陈墨重重抱拳,藏青色箭袖袍下摆扫过丹墀时带起一溜尘埃,声线里满是愧疚:“陈副会长为了铲除奸邪忍辱负重,甘愿背负千古骂名……”他的额头几乎要触到拳心,“管某先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刻想来无地自容!这会长之位,理应由陈兄坐!”

西北老者的酒袋在手中晃出涟漪,羊皮坎肩上的酒渍尚未干透:“老管说得在理!”他用袖口抹了把胡须上的酒液,“当年老会长总说陈副会长是协会的‘定海神针’,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江苏女会长的缂丝伞尖轻轻点地,珍珠穗子在气灯下划出细碎银弧:“陈兄若肯担此重任,我江苏分会定当全力辅佐。”

陈墨却在此时抬手轻摆,月白长衫袖口滑落。

他望着主位旁蒙着灰布的鎏金交椅,断指钢套在蟠龙柱上敲出清响:“管兄言重了。”他忽然低笑出声,声线里带着几分疏淡,“陈某闲散惯了,抚琴烹茶尚可,这日理万机的会长差事……”他指节叩了叩腰间钢套,“还是留给有志之士吧。”

“啊?”管御风惊得后退半步,鹰爪兵器的挂钩刮擦腰带发出刺耳声响,“陈兄何出此言?眼下协会正值多事之秋,除了您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陈墨转身望向殿外飘摇的气死风灯,槐花瓣落在他肩头,宛如雪片:“管兄忘了?”他忽然侧过脸,断指钢套在气灯下泛着冷光,“当年老会长常说,武道协会从不是一人之协会。”

恰在此时,温羽凡的破邪刀鞘轻磕廊柱,发出清越声响。

他望着满堂错愕的面孔,指腹摩挲着刀柄上的饕餮纹:“选举大会开始的时间已经到了,诸位不必再耽搁。”他的目光扫过蒙灰的金交椅,“另外,温某也不参加这次竞选。”

话音未落,角落里突然响起怯生生的咳嗽声。

冯宜山佝偻着瘦竹竿般的身子挤出人群,算盘珠子在掌心拨得哗哗响:“那个……在下冯宜山,也……也不参选。”

满堂抽气声如沸油泼锅。

赛博武馆青年的AR眼镜滑到鼻尖,镜片里映着管御风呆立的身影。

三十六盏气死风灯突然齐齐爆起灯花。

管御风望着空荡荡的候选席,又看看陈墨袖中飘出的竹叶,忽然听见自己鹰爪兵器的挂钩“咔嗒”掉落——原来满场只有他一人的名字还悬在选举榜上。

“这……”他摸着后脑勺,“难不成……”

“恭喜管会长。”温羽凡的拱手礼带起破邪刀的清鸣,“往后这协会的炉火,该由真武者添柴了。”

第二日的晨雾还未散尽,武道协会的鎏金匾额下挂起新幡,管御风身着簇新的藏青箭袖袍走马上任。

人事调动的红榜在晨雾中展开:

冯宜山缩着脖子站在财物处门前,算盘珠子在袖中拨得战战兢兢。

这个在蒋明哲手下谨小慎微的瘦竹竿,因从未染指恶事,反倒成了管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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