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手包进掌心,“我保证。”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瞿耀在药物作用下终于睡去,但眉头还是紧皱着。傅星沅轻轻抚平他的眉心,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张被血染红的法院文件上。
文件角落的签名龙飞凤舞,那上面的字迹正是出自今天那个女人,瞿耀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傅星沅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小心地抽出被瞿耀握着的手,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外。掏出手机,他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帮我查个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对,就是瞿氏集团那个……我要她所有的把柄。”
挂断电话,傅星沅回头看了眼病房。透过玻璃窗,他能看见瞿耀不安的睡颜。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蜷缩着,怀里还紧紧抱着傅星沅留下的白大褂。
!“再等等。”傅星沅轻声自语,“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天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傅星沅正趴在瞿耀病床边浅眠。他的右手还被昏睡中的男人紧紧攥着,指节都泛了白。
瞿耀醒来时,最先感受到的是掌心里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他微微侧头,看见傅星沅凌乱的发顶,还有睫毛投下的一小片阴影。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皱巴巴地裹在身上,领口还沾着昨天留下的血迹。
瞿耀的指尖动了动。他想碰一碰那缕翘起来的头发,又怕惊醒对方。
“醒了?”傅星沅却突然抬起头,右眼尾的三颗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明显。
他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已经下意识去摸瞿耀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瞿耀摇了摇头。他的喉咙干得发疼,想说话,却只发出气音。
傅星沅立刻倒了杯温水,小心托着他的后颈喂他喝。瞿耀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突然抓住傅星沅的手腕:“你的伤?”
傅星沅掌心的纱布已经渗出血迹,但他却只是笑了笑,想抽回手:“没事,不疼。”
瞿耀却固执地拉过他的手,指尖轻轻抚过纱布边缘。他的动作很笨拙,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关心,最后只是把傅星沅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对不起。”他说。
傅星沅鼻子一酸,他反握住瞿耀的手:“不是你的错。”
门外传来脚步声,护士推着药车停在门口,却不敢进来:“傅、傅医生,该……该查房了...”
傅星沅回头应了一声,又转向瞿耀:“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
瞿耀的指尖蜷了蜷,最终还是松开。他看着傅星沅走到门口,突然喊住他:“傅星沅。”
“嗯?”
“早点回来。”
傅星沅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眼睛弯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