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留下的戒指,炁体源流的力量在经脉中奔涌。他看着祭坛上不断膨胀的黑色漩涡,终于读懂了爷爷临终前的眼神——所谓的宿命,从来不是接受,而是反抗。当他将全部炁注入青铜鼎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爷爷如何篡改天师度的传承,无根生怎样用自己的灵魂加固封印,还有冯宝宝在漫长岁月里,独自与吞噬者的意识抗争的画面。
哪都通的增援部队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狼藉。张楚岚跪在祭坛中央,周身缠绕着黑白交织的纹路。冯宝宝躺在他怀里,身体正在逐渐透明。王也靠着断壁残垣,白发苍苍,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三十岁。而吕良的机械义眼还在闪烁,他的最后一段记忆投射在空中:在九幽深处,一双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里映出整个异人界的模样。
夜色渐浓,昆仑山脉的符文阵突然全部亮起。张楚岚望着天空中扭曲的星云,将冯宝宝残留的一缕意识封入护身符。他知道,这场关于生存与毁灭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全性虽然溃败,但吞噬者的低语仍在每个异人的梦中回荡;八奇技看似平息,实则暗潮涌动。当他转身准备下山时,龙虎山方向传来急促的钟声——又有新的危机,正在异人界的阴影中悄然成型。
在遥远的苗疆,蛊神教的祭坛上,一只通体漆黑的蝴蝶突然破茧而出,翅膀上的纹路正是八奇技的图案;欧洲的神秘学院里,古老的羊皮卷自动展开,显现出与昆仑符文如出一辙的阵法;日本的忍者村深处,某位隐世高手望着东方,缓缓抽出了封印百年的妖刀。而异人界的普通民众还不知道,他们平静的生活即将被彻底打破,一场波及整个世界的异人战争,正在八奇技与九幽之力的碰撞中,拉开血腥的序幕。
龙虎山的钟声穿透晨雾,惊起满山飞鸟。张楚岚攥着封有冯宝宝意识的护身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老天师拄着竹杖立在他身侧,浑浊的眼中泛起罕见的凝重:“当年张怀义耗尽毕生心血,在天师度里埋下的后手,终究还是到了该启用的时候。”话音未落,天空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几滴带着腐臭气息的黑雨落下,在青石板上腐蚀出深坑。
与此同时,吕良残破的机械义眼在全性大本营的废墟中闪烁。他的意识被困在记忆的迷宫里,却意外发现了隐藏在深处的暗门。推开那扇由无数人脸拼凑而成的门扉,他看到了更惊人的真相——无根生曾在某个雪夜,将一卷写满梵文的帛书交给了一个神秘人,那人额间的第三只眼,与九幽深处睁开的巨眼如出一辙。
哪都通总部,紧急会议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大屏幕上不断跳动着全球异人界的异常数据:苗疆蛊神教禁地的蛊虫集体暴走,欧洲神秘学院的结界接连崩塌,日本忍者村出现了能吞噬术法的黑雾。)?微)趣:·小¢说}1t {?首÷发¨-徐三调出卫星云图,原本代表八奇技的八个光点周围,不知何时多了一圈暗红色的光晕,宛如八滴凝固的血珠。
“根据冯宝宝残留的记忆碎片,”徐四将一叠资料重重拍在桌上,全息投影中浮现出青铜鼎内那些与冯宝宝一模一样的躯体,“这些‘赝品’身上的纹路,和当年侵华日军在东北挖掘的‘尸洞’壁画完全一致。”冯宝宝的铁锹突然发出嗡鸣,插入地面后竟自行旋转起来,在地板上刻出一个巨大的阴阳鱼,鱼眼处正是东北的位置。
王也在武当山闭关七日,出关时道袍上布满焦痕。他将刻有“风后奇门”的罗盘抛向空中,罗盘急速旋转间,无数金色卦象在空中炸开。“不好!”他脸色骤变,“有人在东北重启了‘万仙阵’,那是当年为镇压九幽特意建造的杀阵,现在却...”卦象突然扭曲成血色,画面中浮现出无数异人被钉在阵眼石柱上,他们的血液顺着刻满梵文的沟渠,流向阵中央的巨型祭坛。
张楚岚带着龙虎山的精英弟子连夜赶往东北。当他们踏入那片被黑雾笼罩的山林时,罗盘指针竟开始反向旋转。随行的小道士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黑线。张楚岚眼疾手快,用金光咒制住对方,却发现从其体内抽出的黑线,在阳光下化作了细小的梵文。“这些文字...”他想起吕良记忆中的帛书,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在苗疆,蛊神教的圣女阿依朵赤足站在沸腾的蛊池边。她额间的朱砂痣红得滴血,手中握着的青铜铃铛上,八奇技的符号正在依次亮起。当最后一个“炁体源流”的符号闪烁时,蛊池突然炸裂,无数血色蛊虫冲天而起,在空中组成了“献祭者,当受永劫”的字样。阿依朵望着北方,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吞噬者的容器,该苏醒了。”
欧洲神秘学院的地下密室,十二位红衣大主教围坐在圆形祭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