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们的吗？

可如今他妈亲口对他说起这样的话，他只觉着心寒。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二十年的养恩，他还了二十多年，为此还拖累亏欠了妻儿，在岳家受了那么多冷脸和白眼。可到了他妈的口中却只落得一句，对她不好，一分钱都不给他，好像他对她的好，只是为了图她的钱。

于是，他也问出了当年楚燕呢问出的话，“妈，那你说，我对你咋样？”

不出意外，李来芬的回答也与当年对楚燕呢说的一模一样，“哼，现在看着还成，谁知道以后呢？”

吴泽笑了，笑得极其狰狞，他得了他妈这一句已经心寒如冰，当年燕呢刚嫁过来时，对他妈做得比他可好多了。

他记得燕呢怀孕七个多月，检查时发现胎儿会因孕妇活动量大导致胎缺氧胎心过快，不得不接受医生建议在家静养。

可刚在家不久，他妈感冒了，又不肯吃药，还一遍遍地折腾楚燕呢给她倒热水，哪怕知道他妈在折腾人，燕呢还是顶着七月的烈阳去外面买了可乐和姜回来给他妈熬了姜丝可乐。

姜丝可乐他妈喝了，却在他回家后，他妈当着全家人的面，撇着嘴说：“她能有那好心？还不是怕我传染她？”

当时他觉着他妈过分了，可燕呢甩门就走也让他觉着她不像话，他妈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至于就冲老人发那么大脾气？

可如今再回想，他都替楚燕呢憋屈，后悔当年没有强硬一点站在楚燕呢的背后替她撑腰了。

可如今，后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