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了宵夜,简单洗漱过后,身为孕妇的江稚鱼就先上床睡觉了。\n\i,y/u_e?d`u`.?c′o¨m`
裴现年还有工作要忙,晚点睡。
江稚鱼躺在床上,勾住他的手,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巴巴望着他,“最迟十一点,你要来睡觉。”
“好。”裴现年答应,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睡吧!”
“嗯。”
裴现年替她关了灯,然后出去,去了书房。
江稚鱼忙了一整天,中午也没有休息一下,黑暗中,浓浓的倦意袭来,她很快沉沉睡去。
裴现年在书房,不知不觉便忙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虽然他还想继续写几行新的数据代码,可一想到江稚鱼这个小娇妻,他心里就有种无法言喻的幸福与满足,还有一种浓浓的期待。
期待拥他的小妻子入怀,与她共枕而眠。
就像白天,他忙完了工作,只期待着回家一样。
这种期待,让他对每一天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与向往。
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日复一日,像个机器,日子过的毫无波澜起伏,平淡的就像白开水。
他当即合上了电脑,回了主卧,蹑手蹑脚地躺上床。
江稚鱼睡的安稳,呼吸均匀而绵长。*s¨i¨l/u?x_s?w·./c?o\m~
感觉到裴现年的靠近,她很是自觉地翻了个身,滚进他的怀里。
其实,这么多年来,江稚鱼的内心深处,都极其的缺乏安全感。
毕竟,江晚清再疼爱她,她也是寄人篱下,从来就没有哪一天哪一次是敢任性的。
后来,她更是一个人苦苦的孤军奋战。
心里的苦与痛,怕与累,从来都不能跟任何人说。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了裴现年。
他知道她所有的苦与痛,怕与累。
他爱她怜她珍惜她,更愿意与她站在一起,同仇敌忾,并肩作战。
她不止是她的丈夫,爱人,更是她唯一的战友。
……
第二天,是礼礼的芯片植入大脑的手术。
因为是有史以来第一例,谁也没有100%成功的把握,所以每一个与这台手术有关系的人,都是慎之又慎。
江稚鱼和裴现年很早就去了疗养院。
随后江晚清和各种团队都到了。
在礼礼被推进手术室前,江稚鱼亲自为他擦拭了一遍身体。
“礼礼,姐姐和姐夫还有姑姑都会在手术室外等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等你醒了,你想做什么,去哪儿玩,想吃什么,姐姐都陪着你,好不好?”
“还有你喜欢的变形金刚,姐姐全部给你买回家。*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你喜欢玩的电子游戏,姐姐也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
她一边给礼礼擦身体,一边不停地跟礼礼说话。
“只要你醒过来,什么都好。”
擦完,裴现年给礼礼换上干净的病号服。
推进手术室前,江晚清握住礼礼的小手,殷勤地叮嘱,“礼礼,你乖,姑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孩子了,这次,你可一定要醒来啊!”
礼礼被推进了手术室。
江稚鱼他们站在外面,透过一扇巨大的玻璃墙,观察着里面的所有情况。
摄影团队的镜头更是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记录这次手术。
当手术室的大门关上,医生从无菌通道走进手术室,无影灯开启的那一刻,站在玻璃墙外的每一个人,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尤其是江稚鱼。
裴现年去搂紧了她的肩膀,给她最大的无声的安抚。
赵随舟到的时候,掀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被裴现年紧紧地搂在怀里的江稚鱼。
他们站在最前面的位置,所有的注意力都全部放在手术室内,对于他的到来,毫无察觉。
他站在最后,静静地盯着江稚鱼的背影和玻璃墙内手术室里的情况良久,都没能引来江稚鱼一丝一毫的侧目。
如今,她所有的幸福、开心、不安、紧张、害怕等等所有的情绪,似乎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在她的身边与他分享着这一切的人,是裴现年,也只有裴现年。
在手术室外望着江稚鱼依偎在裴现年怀里的背影大半个小时,仍旧得不到她的半丝侧目,赵随舟默默转身离开。
他去了兆丰大厦。
刚从电梯里出来,首席秘书于薇迎上来向他汇报,“老板,李氏集团的千金李亦乐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