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周平津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必须得离开了。·小^说^宅\ ^更`新′最.全¨
江稚鱼送他。
两个人在门口,依依不舍。
“平津哥,你现在住哪?”江稚鱼问。
“暂时住在市委家属院,你要是来,提前跟我说,我让秘书接你。”周平津说。
牵着她的手,舍不得松。
江稚鱼点头,“那明天呢,你也工作吗?”
周平津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我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
江稚鱼摇头,对他竖起一根手指头,“一顿饭的时间就好,我去找你。”
周平津笑了,“好。”
目送他上车离开,车子开出宅子大门后,江稚鱼才转身进屋。
“泡泡。”刚进大厅,赵安青就叫住她。
“姑父。”
她跟赵安青去了茶室。
赵安青泡了茶,给她倒了一杯,“姑父看得出来,你也是很满意平津的。”
江稚鱼点头,“是,我喜欢平津哥。”
“平津为了你,做出的牺牲可不小,又拿出半副身家来求娶你,可见他对你的用情之深。”
赵安青循循善诱,又很是欣慰,“你可千万别做出任何对不起平津,辜负了平津的事,否则,咱们赵家得跟着遭殃。·x_x*n′y!d+..c^o\m¢”
慈爱的语气里,是明晃晃的威胁。
江稚鱼太懂了。
“姑父放心!”
她一如既往,乖顺懂事,“只要平津哥对我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
“好好。”赵安青连连点头,“你能这样想,我和你姑姑就安心了!我们都只希望,我以后过的幸福。”
“嗯,谢谢姑父。”
“对了。”
赵安青忽然又话峰一转,叮嘱江稚鱼,“你哥哥在印尼出差,处理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和平津的事情,就先不要跟他说了,免得他分心。”
江稚鱼原本还奇怪,为什么今天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赵随舟到现在,却仍旧没有半点儿反应?
即便他人在国外,但知道消息,他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除非,他什么都还不知道。
可正常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到现在,还什么也不知道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赵安青不想让他知道。
原本她还只是猜测。
但现在赵安青这样一叮嘱,她便彻底肯定了。
赵安青早就知道周平津会调任鹏城,会来提亲娶她。
他就是故意支走赵随舟的。
又封住了所有赵随舟安排在她身边的人的嘴巴。!w/a.n`b-e!n!t!x-t¨.!n,e¢t?
所以,赵随舟才会什么也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跟哥哥说的。”她乖巧答应。
既然赵安青不想让赵随舟知道,那就不让他知道呗。
毕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不是在欺瞒中死去,就是在欺瞒中爆发。
而赵随舟,他属于后者。
......
北京,周家老宅。
周家人已经超过一周没有见着周平津了。
上一次看见周平津,还是赵随舟跟温念姝的订婚宴上。
之后,周平津就像是从他们的世界蒸发,再敢没在他们面前露过面。
更别提回周家。
鹿霜倒是打过几次电话给周平津,让他回家吃饭。
但周平津理由都懒得找一个,还是那句话,“除非爷爷奶奶当面跟小鱼道歉,求得小鱼原谅,不然我不会再踏入周家。”
鹿霜倒是不生气。
但周老爷子和老太太生气啊。
简直气的半死!
一个星期折腾下来,两个人感觉又老了好几岁,精神大不如从前了。
不仅面如枯槁,头发也是全白了。
孙子,他们得要。
但江稚鱼,他们肯定也不会接受,绝不可能接受。
只能继续僵持着。
几天下来,老太太气不过,已经病倒了。
躺在床上“哎呦呦”地叫唤,想要见孙子,让鹿霜再给周平津打电话,还说,“告诉津哥儿,就说我快死了,让他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鹿霜无奈,只得打给周平津。
结果周平津还是那句话。
老太太气的直接倒床上,出气没有进气多。
一双老眼瞪大,面色乌青,感觉真的快死了一样。
老爷子则是气的直接砸了东西,怒吼着吩咐警卫,“去查清楚,这个孽障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