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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虎头山上的土匪头子,都有不清不楚的勾当!官府通缉的画像,说不定就贴在她家墙根底下!这种人,名声早就臭过茅坑了!谁家姑娘嫁过去,那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一番话砸向顾嫣然,顿时间,她那张清丽的小脸瞬间血色褪尽,变得煞白!
清澈的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不…不会吧?”
顾嫣然的声音带着颤抖。
“她,她明明说,说她认识清河县的孙神剑孙捕头……”
“孙捕头?”
陈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摇头冷笑道。
“她的话你也信?我敢打赌,她是不是还跟你爹娘拍着胸脯保证,说她那傻儿子秀哥儿,虽然心思单纯,但最是老实厚道,心眼实在?”
顾嫣然彻底懵了,小嘴微张,看着陈烈的眼神如同见了鬼:“你…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如果不是她之前没见过陈烈,这下真怀疑,陈烈偷听过冯杨氏说的话!
“我怎么知道?”
陈烈摇摇头,语气带着无奈道。
“因为这老虔婆骗人的把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套!专挑你们这些外乡来的,不知根底的好姑娘下手!用那点所谓的家底和捕头的关系当幌子。姑娘,你好好想想,她当时是不是还跟你家许诺了别的?”
顾嫣然被陈烈这一通分析震住了,下意识地点头,声音带着委屈:“她说…她家有很多很多地,良田百亩,县城还有铺子,嫁过去一辈子吃穿不愁,享清福……”
“噗!!!”
“哈哈哈!”
她话音未落,站在陈烈身后的李老虎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顾嫣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手足无措,又羞又急,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们,你们笑什么?她说得不对吗?”
“对?对个屁!”
李老虎止住笑,摇摇头道。
“小丫头!你被他骗惨了!良田百亩?县城铺子?放她娘的狗臭屁!就在前几天,她为了还赌债,把她家仅剩的那二十亩坡地,都抵押给咱们烈哥儿了!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还百亩?她家现在除了那几间破屋,就剩西北风了!”
王生哥也拄着木棍,慢悠悠地补刀。
“就算她真有地,姑娘,你想想,她那儿子是个啥?是个连吃饭拉屎都要人伺候的傻子!”
“家里没雇一个长工短工!到时候,那百亩地谁种?那铺子谁管?那一家子老的老,傻的傻,谁伺候?还不都得压在你这个新媳妇身上?”
“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能扛得起锄头?能受得了那没日没夜的操劳?怕是嫁过去没几天,就得活活累死,气死!”
这番话,如同冰冷的刀子,一刀刀扎在顾嫣然的心上!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幅场面。
自己一个人挥舞着沉重锄头,在烈日下劳作。
身后还跟着个流口水傻笑,甚至可能捣乱的秀哥儿。
而那个刻薄的冯杨氏,叉着腰在一旁指手画脚、破口大骂。
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一时间,一股无助瞬间淹没了她!
她一个从小在豆腐坊长大的姑娘,哪里干得了那些重活?
哪里受得了那种折磨?
“呜……”
顾嫣然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她单薄肩膀微微颤抖,低声啜泣起来,模样可怜到了极点。
王生哥见状,眼中精光一闪,趁机往前一步,指着陈烈,对顾嫣然语重心长地道:“姑娘,要我说啊,嫁给那个傻子,受那份活罪,你还不如嫁给眼前这位呢!”
顾嫣然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茫然地看着王生哥:“眼^眼前这位?”
“对啊!”王生哥用力点头,一脸为你着想的真诚.
“就是这位陈烈,陈大哥!咱们都尊一声烈哥儿!你看看人家,年轻力壮,本事大着呢!打猎是一把好手,今天还降服了能犁地的神牛!人又仗义!家里新起了亮堂堂的大瓦房!跟着他,不比跳进冯家那火坑强百倍?”
顾嫣然顺着王生哥的手指,泪眼朦胧地看向陈烈。
晨光落下,陈烈身姿挺拔,眉目英俊。
冷峻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武之气。
确实……比想象中那个痴傻的秀哥儿,不知强了多少倍。
不知为何,她苍白的脸颊上,竟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