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账算在乔今夏头上。
就连对乔今夏赞赏有加的陆老爷子心中也生了道坎儿,曾经张口闭口夸赞乔今夏的陆老爷子如今也不再提起乔今夏。
陆老夫人郁结于心,整日里郁郁寡欢。
陆云晟梁琼夫妇更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陆砚洲也对乔今夏心怀怨怼,他跟陆家其他人一样,把陆亦琛的死归咎于乔今夏。
……
陆家人不让乔今夏参加陆亦琛的葬礼,不让她送他最后一程。
乔今夏站在墓园外淋了一下午的雨,最终晕倒在墓园门口。
前来吊唁的宾客看见晕倒在墓园外的乔今夏都唏嘘不已,但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将她送往医院。
葬礼结束,陆砚洲走出墓园,看见倒在地上的那个瘦弱的人儿。
心脏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
黑色库里南本已离开,没过多久又倒了回来。
后排车门打开,一双长腿迈出。
男人冷着脸走向倒在地上的女孩,俯身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雨水打湿男人笔挺的西装,男人丝毫不在意,抱着女孩上了车。
医院。
医生给乔今夏挂上点滴。
乔今夏发了高烧。
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
她做了一个月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回溯了她与陆亦琛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的点点滴滴。
那个梦是那么美好,那么真实。
今夏沉溺于梦境不愿醒来。
“亦琛……亦琛别走……”
“你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亦琛,我只有你了……”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亦琛……”
男人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的人,眉峰微微蹙着。
他的西装还在往下滴着水。
陆砚洲就那样无声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在梦里一直无意识的喊着亦琛的名字,她眉头紧皱,面色痛苦,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洇湿了枕头。
不知为什么,陆砚洲忽然感觉有些烦躁。
他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窗户开了一半,雨后的晚风带着凉意灌进来,吹散白色烟雾,也吹散了他的一些没由来的莫名其妙的情绪。
半晌,陆砚洲转身离开。
……
乔今夏再醒来已经是五个小时后。
她昏睡了很久,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醒来发现梦里的那个人不在身边。
屋子里黑漆漆的。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一室清冷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