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落座,陈斯远便觉好似尤二姐比方才好似更靠近了一些
与其对视一眼,尤二姐羞怯举杯道:“远兄弟才情卓著,那几阙词如今传遍京师,不知多少女儿家传唱,我敬远兄弟一杯。”“好。”二人又饮一杯。此时内中只有个夏竹服侍着,尤二姐递过去一个眼神,那夏竹便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往西梢间一并伺候尤三姐去了。内中再没旁人,尤二姐不禁愈发放肆起来。二人略略吃了些酒菜,陈斯远便见先前的菱脚竟一路攀将上来,眼看直奔靶心,陈斯远双腿一夹,左手探手便将其擒了。那尤二姐一身山茶红的菱纹袄子,内里雪青色交领中衣,此时偏过头去以袖半遮了脸面。瞧着羞怯不已,偏那菱脚还不老实,来回扣动,引得陈斯远心下燥热一片。陈斯远便道:“那聘书……莫非出自二姐儿手笔”尤二姐一怔,旋即面色惶然嗔道:“远兄弟太过瞧得起我,你去问三妹妹,便知我平素最没主意,都是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吗”陈斯远在那菱脚足心挠了一把。尤二姐往后一缩,奈何却被其双腿夹住而动弹不得。当下只低声道:“都是妈妈主张,我先前的确不知。方才倒是瞧了个大略,我怕说出去惹恼了妹妹,这才遮掩下来。”陈斯远笑道:“如此说来,我还要多谢二姐儿了”尤二姐听他口风不对,嗫嚅一番,低声道:“虽是妈妈自作主张,可我心下却是极甘愿的。如今事已至此,何不顺水推舟那聘书……便当做是写与我的,往后三姐儿为贵妾,我便当那良妾就是了。”陈斯远闻言,撒手放了那菱脚,自顾自夹了菜肴也不说话。尤二姐急了,凑近道:“莫非你嫌弃我我……我虽往宁国府走动多了些,可也不过是陪着吃些酒,大姐便在一旁看着,那两个就算有心思也没能为。”意思是如今还是清白之躯陈斯远扫量尤二姐一眼,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韵味。尤氏姊妹真真儿是天生的尤物,这尤二姐生得极标致,比照尤三姐少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柔顺。回想红楼一文中,此女与贾珍父子聚麀之诮后,与贾琏在一处倒是洗心革面,再不肯与那父子厮混。其后虽心有算计,赚进了大观园,却是个志大才疏的,生生被凤姐儿算计死了。如今还不曾有聚麀之诮,陈斯远自是想将其纳进房……不过碍于与尤三姐的情意非同寻常,陈斯远总要顾念尤三姐的念头。因是当下便道:“二姐儿之意我知晓了……只是此事须得三姐儿应允了才好。” 尤二姐纳罕道:“此事你便能一言而决,为何偏要问过三姐儿”陈斯远思量道:“我落魄之时,三姐儿便矢志不渝,佳人有情,我又怎会辜负了”顿了顿,又道:“至于那八百两,权当是三姐儿这些年的养育银子。我吃好了,二姐儿慢用。”说罢起身,略略躬了身子便往西梢间寻去。尤二姐俏脸煞白,又见其身形古怪,顿时掩口噗嗤一笑。心道任凭你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受不得撩拨她才不与尤三姐吵嚷呢,往后多加撩拨,她就不信这天下间有不偷腥的猫儿。思忖罢了,尤二姐自斟自饮了一杯,这才心下畅快了,起身招呼婆子将席面撤下。陈斯远到得西梢间里,此时尤三姐业已洗漱罢了,盖了被子正睁眼等着。眼见陈斯远到来,这才释然一笑。因着尤三姐有恙在身,是以陈斯远便揽着其亲昵一番便安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斯远倏然惊醒,只觉身下异样。睁开眼掀了被子,借着熏笼里殷红的炭火,便见尤三姐正殷勤伺候着。陈斯远问道:“几时了”“好似寅时过半。”陈斯远想着如今也不算太缺银钱,来日总要买一块西洋怀表才好,便道:“你还病着呢——”尤三姐身形凑将过来,在其耳边低语道:“说不得折腾两回,心下郁结反倒没了呢。”陈斯远昨儿个白日里遭了两回撩拨,他正是年轻气盛之时,闻言顿时意动不已,俄尔窸窸窣窣一番响动,旋即便有旖旎之声响起……一径到得天明,陈斯远眼看时辰不早,干脆早饭也不曾用,急匆匆自后门回返荣国府。他虽嘱咐过了,可一夜不归还是惹得红玉撅了嘴。瞥见香菱面带倦容,陈斯远过问了甄封氏情形,香菱道:“昨儿个请了鹤年堂的丁郎中来开了方子,昨儿个服了两剂,下晌瞧着发了汗也不怎么烧了。”陈斯远便道:“我今儿个过去瞧瞧去,你这几日也不用留在房里,干脆先陪着你母亲吧。”香菱心下感念,抿嘴点头应下。柳五儿提了食盒来,陈斯远狼吞虎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