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纭困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几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正在隔壁摊位挑选农具,完全没注意这边。|?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美玲,你什么意思?”
宁美玲没回答,而是弯腰拿起一个画着牡丹的花瓶,“手艺不错嘛,卖给谁啊?那些老男人?”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眼隔壁摊位,“他们给你多少钱一个?”
宁纭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这些都是正经手工艺品。”
“喜欢的人?”宁美玲嗤笑一声,“行啊宁纭,没想到你表面装得清纯,背地里这么会玩。何知逸知道吗?”
宁纭猛地站起来,眼眶已经红了,“美玲!你不要血口喷人!”
宁美玲把花瓶往地上一扔,幸好落在粗布上没碎。
“装什么清高?我这就去告诉何家,看看他们还要不要你这种儿媳妇!”
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得咚咚响。
宁纭呆立在原地,手中的画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溅起几点蓝色颜料。
周围几个摊主好奇地看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她机械地蹲下身,捡起宁美玲扔下的花瓶。
“姑娘,别理那种人。”旁边卖农具的大爷安慰道,“你这花瓶画得真好,给我留一个吧,我闺女出嫁时当嫁妆。”
宁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大爷。,¨5@4a看°2书/° {?首|(发×?”
但她心里明白,宁美玲绝不会就此罢休。
那个堂妹从小就爱和她作对,肯定会去何家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
想到这里,宁纭的手微微发抖。
与此同时,宁美玲已经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家属院一区。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何家的那栋红砖楼,在门口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裙,然后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何芳华,她穿着居家的小碎花衬衣和短裤,手里还拿着一本英语书,显然正在复习功课。
“你找谁?”何芳华警惕地问,她不认识眼前这个打扮时髦的姑娘。
宁美玲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你好,我是宁纭的堂妹宁美玲,请问柳阿姨在家吗?”
听到‘宁纭’两个字,何芳华的脸色立刻变了。
她上下打量着宁美玲,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开了门,“进来吧,我妈在厨房。”
柳如燕正在摘豆角,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宁美玲时愣了一下。
“柳阿姨好!”宁美玲亲热地叫道,“有件关于我姐的事,觉得应该告诉您。”
柳如燕擦了擦手,示意她坐下,“什么事?”
宁美玲坐在沙发边缘,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我也不该来说这个,但想着关系到何大哥的终身大事。”
“到底什么事?”何芳华不耐烦地打断她。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
“我今天在集市上看到我姐在摆地摊卖东西,”宁美玲压低声音,“这本来没什么,但她和一些老男人来往密切,那些人经常光顾她的摊位。”
柳如燕的手猛地攥紧了围裙边,“什么老男人?”
“就是一些四五十岁的男的。”宁美玲眼神闪烁,“具体我也不清楚,但街坊邻居都在据说那些男人出手很大方,一个花瓶能给好几块钱。”
何芳华倒吸一口冷气,“妈!我就说她不是好人!”
柳如燕的脸色变得煞白,但还保持着表面的镇定,“美玲,这话可不能乱说,有证据吗?”
宁美玲做出委屈的样子,“柳阿姨,我怎么会乱说呢?您要是不信,明天去集市看看就知道了。我姐每天都在那儿摆摊。”
柳如燕沉默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何芳华则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妈!这种女人怎么能嫁给我哥!”
“芳华,去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晚上回来吃饭。”柳如燕突然说,声音有些发抖。
宁美玲见目的达到,识趣地起身告辞。
临走时,她还假惺惺地说:“柳阿姨,您别太生气,也许是我看错了。”
但这句话已经没人听了。
何芳华正忙着翻电话本,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宁纭;柳如燕则站在窗前,背影僵硬。
宁美玲轻轻带上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傍晚时分,何知逸刚下班回到家,就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对劲。
母亲在厨房默默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