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那位回春堂背后之人,便是姜太师长房一脉的三公子——姜崇安。此人与其他兄弟不同,不喜文墨,不善武功,偏偏喜欢经商之道,娶的是商贾人家的女儿,回春堂便是他妻子娘家亲戚的产业。”
颜央眨着眼睛,像是听见了什么高门大户的秘辛似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宋南絮继续道:“据我所知,姜崇安于数月前在江南一带进购了大批的药材,只可惜,入秋以来,江南雨水不断河水大涨,想要将这批药材运进金陵城,必然要走漕运这一条路,倘若,天有不测风云,那船沉了,他的药材——”
颜央越听越是糊涂。
她知道毁了一船的药材,对于药材商来说将会是巨大的打击。
但,漕运向来严谨,断然不会出现沉船一事,更何况,她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哪有这手眼通天的能耐,能够凿船沉药!!
颜央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宋姑娘,你实在是太抬举我,我哪里有这个本事。”
“你有!”
宋南絮斩钉截铁地道:“前些时日我去你药堂时,恰巧见你救治了一位老人家,你可知她是何身份?”
颜央治病救人,上到权臣勋贵,下到贩夫走卒,全凭个人喜恶,那些欺男霸女的世家大族,商贾富户,她就使劲地坑他们的银子,那些吃不起饭的穷苦百姓,她就赠医施药。
她仔细想了想,那日宋南絮登门时,她的确是救治了一名老妇人,却不知那人是什么身份。
颜央微微摇头:“并不知。”
宋南絮:“她的儿子便是漕运如今的当家人,老太太身患重病,他将母亲安顿在金陵城中颐养天年,倘若你能寻得他的帮助——”
话不用全都说完,颜央便已明白了宋南絮的意思。
只是,治病救人是医师的职责,她又怎能挟恩图报,况且,她可是收了诊金的。
宋南絮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不出三日,他便会运送一批绸缎进城,若恰巧在他母亲瞧病时,回春堂的人上门寻衅滋事,我想,他应该很愿意帮你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