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扬光大呢。+m_i!j+i~a_s~h,e`._c+o!m/”
齐泽玄笑笑没说话。
用夹着香烟的手跟老板招呼了一下, 示意再续一杯酒。
这是一间极其古老甚至可以说得上破败的酒吧, 在贝克街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
此刻只有他一位顾客。
老板是苏格兰人, 留着很长的胡子, 经常穿一件棕色皮衣,性格古怪但热情。
他操着一口浓重苏格兰口音的英语:“先生, 您的lager。”
齐泽玄伸手接过, 继续打着电话。
酒吧里的灯光不算明亮,木椅在挪动时会发出“吱呀”的响声,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帽子。
一直到电话撂下,老板又看过来。
“您不打算试试whisky或者gin?那才是真男人喝的酒。”
这条街因某著名侦探小说而闻名遐迩,常年有中国游客来观光打卡,老板也因此会飙出几句中文。
那“真男人”三个字像是好不容易咬出字节,拐了好几道弯。~1~8,5.t`x,t-.!c¢o¨m^
即便有地域差异,齐泽玄的样貌和气质在他眼里绝对是上乘,这样的男人人生注定不会太平淡。
烈酒才是和他最相配的。
齐泽玄一边倒酒一边懒懒回应:“沦落到靠这个来鉴别是不是真男人,那得多废物?”
也不知道老板听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总之没再纠缠这个话题,随便扯了点别的。
店里终于又来了几位新顾客,看上去也不像本地人。
英国到处是酒吧,普及程度堪比国内奶茶店。
这样一个老旧的毫无亮点的酒吧若不是开在此条街上,大概率营业不下去。
而对于来旅行的人,似乎并不介意,甚至可以被认为是当地复古特色。
齐泽玄来过几次,因为客人少,老板又不爱社交,难得让他感受到一份清净。
他轻抿一口,恍惚反应过来。
今天的这份热情或许源于他给的小费太多。
齐泽玄拿出手机,将心思重新放回和女朋友的聊天记录上。`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对话还停留在昨天。
他跟她说在这里联系当地朋友帮忙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除夕当晚开视频和她一起看。
温芷茵似乎不太感兴趣,含糊着说好。
齐泽玄怀疑她是不是在跟自己生气。
气他不声不响地说走就走,气他不给她一个准话。
他忍不住又发了一条信息:
【在干嘛呢?有点想你了。】
闷头等了半个小时,没等到回复。
此刻是下午三点半。
伦敦的冬天四点就开始天黑,齐泽玄灌下最后两口,起身去结账。
依然给了数目可观的小费。
老板眉开眼笑地说欢迎下次再来。
齐泽玄慢腾腾地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一直到走出贝克街,随手打了辆车。
他在这边除了偶尔来打扫房间的佣人,还是一个人生活。
连保镖和司机都没要。
到达别墅区的时候,正好是四点钟。
齐泽玄一手按着太阳穴,和司机结完账,他最近总是偏头疼,医生告诉他多休息,他问如果是心病怎么治。
西医没听过这种词汇,自然回答不上来。
车子停在了马路对面,齐泽玄下了车,没着急进屋,从口袋摸出一根烟点上。
也就是车子开走的瞬间,齐泽玄忽然发现。
他住的那栋别墅前,黑色栏杆外,站着一个女孩儿。
穿一件奶白色长款羽绒服,肩上背一个大大的双肩包,旁边放着行李箱。
正背对着他,看那姿势似乎是在用手机查东西。
齐泽玄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猛地揪住,全身细胞搅动起来。
不可能。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某一时刻,齐泽玄甚至怀疑这是自己太过思念产生的幻觉,也不相信那真的就是她。
齐泽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仿佛稍一移动,眼前的女孩子便会消失。
哪怕只是幻觉,竟也让他生出一丝贪念。
只是几十秒的功夫,像是过了半辈子那么长。
齐泽玄闭上眼。
别自欺欺人了。
她一个人从京市过来,父母能同意?她怎么快速解决签证的?怎么找到这儿的?
那或许只是一个背影和她长得很像的人。
突然生出一种赌博的心里,他不甘心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