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库房里还有一副镜片,你去拿来吧。?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阿银退下,道:“是。”
崔秀萱缓缓弯起唇角:“那就多谢祖母了。”
她拿了镜片,又与老夫人唠了几句,离开了文碧院。
夜凉如水,她走在幽暗小径上,脚步忽而停下。
秋池蹙眉问道:“夫人,我们不回去吗?”
崔秀萱垂眸看一眼手中的镜片,说道:“我们去一趟青玉院吧,我有事与侯爷说。”
秋池面露诧异,顿了顿,并没多问,低声道:“是。”
二人抬腿往宗凌的住处走,远远见容腾守在门口。
容腾脸色一变,“夫人,这么晚了你……”
他咬牙:“我进去通传一声。”
很快他又走出来,冷静地让道放行,低声道:“夫人,里面请。”
崔秀萱颔首,迈过门槛走进去。
宗凌正坐在桌案后,身穿一件白色单薄寝衣,应当是沐浴过后。
他似是在写些什么,头也没抬一下,嗓音冷淡:“你有事?”
崔秀萱走到桌案旁,若无其事地自身后圈住他的脖颈,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嗓音娇柔,“侯爷,你是要睡了吗?”
女人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这样静谧无人的夜,很容易想到一些旁的事,尤其此刻抱住他的是一个极其大胆轻浮的女人。¢卡+卡-小?说·网` _首^发+
很明显,看似问他是否就寝,实则旁敲侧击找机会睡他。
她死心吧。
宗凌放下笔,直挺的腰板一动不动。若崔秀萱是一根柔软的柳条,那此刻的宗凌就是一根笔挺的松树。
男人面无表情略带讥讽:“有事就说,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崔秀萱长睫眨了眨,扭了扭腰肢,又凑过去贴住他的耳根,柔声说道:“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和你说一下吧。我方才在祖母那里拿了一副西洋镜片,准备送给吴先生。”
女人的手已经顺着他的锁骨,移动到胸口。指尖细白,擦过宽阔紧实的胸肌,风.流而香.艳。
宗凌的视线就落在上面,眉心越拧越深,立刻握住她的手腕,挪远了。
他嗓音忽的沉重,带有警告:“你别乱动。”
男人的掌心滚烫,粗粝磨人,崔秀萱被烧得哆嗦一下,那炙热鼻息铺洒在她的指尖,快要把她融化了。
拽了拽,没办法挣脱他的手掌,她只好起身,换了个姿势贴住他,娇俏道:“好不好呀?”同时不动声色观察他。¨s′o,u·s+o-u`2\0-2`5+.?c¨o*m?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特地来同宗凌说这件事,麻烦。不过如今宗凌对她起疑,绝不可擅自行动。
宗凌冷着俊容,意有所指:“这么晚了,就只是为了和我说这种事?不想干点别的?”
……他是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崔秀萱微微蹙眉,自认为没露出什么马脚。
那他是在嘲讽什么?
女人又凑近了点他,呼吸也铺撒在他的颈间,嗓音委屈而黏人,“嗯。”
宗凌身躯微僵,再度拧起眉心,薄唇里蹦出几个字,似是不耐,厌恶她的靠近,“用不着和我说,你想去便去。”
崔秀萱面露欣喜:“真的吗?”
宗凌垂眸,修长手指拿起房才的那本书,嗓音平静,眉眼漠然,不给她一个眼神,“嗯。”
崔秀萱心满意足,猛然起身,福了福身,“妾身退下了。”
她转身往外走,丰盈窈窕的身姿逐渐远去。半点无方才的纠缠留恋,倒有几分迫不及待。
宗凌抬眸看她一眼,神情犹疑。
室内恢复平静,香炉袅袅,模糊了男人硬郎面容。
修长冷白的手指执笔落下几个字,他薄唇紧绷,眉弓压低,落下阴霾的阴影。
忽的置下毛笔,男人冷白手背青筋猛然虬起,性感禁欲,没入一丝不苟的袖口。
“来人。”宗凌下颌紧绷,嗓音低哑,“叫水,本侯要沐浴。”
踱步而入的容腾惊讶道:“侯爷,你方才沐浴过了。”
宗凌神情冷漠,睇去警告的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容腾迅速低垂眉眼,恭顺地退下去,“是。”
屋内的男人在摇曳灯烛里长舒一口气,他面无表情垂眸,望一眼那势不可挡的弧度,黑沉深邃的眼底浮动隐晦的侵略性。
第11章 门被锁了
次日,崔秀萱再次进入了军营账房内。
“吴先生,我从祖母那里拿来了一副镜片,说是用了不易累眼。”崔秀萱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