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枢领着柳公元,径直往姜琰的书房去了。!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叔父您先请坐,随意看看,这儿书不少。”林枢客套道。
柳公元搓着手,连连点头,目光早已被那满架的书册吸引。
林枢转身,唤来侍女。
“去通报公主,让她来招待贵客。”
他盘算着,把这老头交给姜琰,自己正好能溜回去补个回笼觉。
昨夜折腾得不轻,眼皮子都快黏一块儿了。
片刻,侍女回报:“驸马,公主殿下出门会友去了,眼下不在府中。”
会友?
林枢心里嘀咕,那变态杀人魔居然还有朋友?真是稀奇事。
没办法,只能认命。
他拖着沉重的双腿,重新回到了书房。
“叔父,那咱们继续?”
柳公元正捧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闻言大喜:“好好好!”
林枢打起精神,继续先前未完的《论语》讲解。
他讲得口干舌燥,柳公元听得如痴如醉。
时光一点点挪移,不知不觉便到了晌午。
府中午膳备好,端上来一看,清汤寡水,几碟素菜。
柳公元瞄了眼那饭食,再看看林枢那张明显写着“送客”的脸,终于讪讪起身。
“咳,那个,今日叨扰过久,老夫也该回了。*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叔父慢走。”
林枢把他送到门口,目送其离开,这才长舒一口气。
刚转身,便见姜琰施施然从里面那边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了一袭淡紫色的常服,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林枢迎了上去,也不拐弯抹角:“有事找你。”
他跟着姜琰进了她的闺房。
姜琰在梳妆台前坐下,慢条斯理的取下发间的几支素钗。
“你主动来寻我,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林枢直接说重点:“秋月察觉刀谱不在我手上了。”
姜琰取钗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哦?那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想来是那本真经的功劳?拖住了她?”
林枢点头:“嗯,昨夜我与她已拿到真经的摘抄册。”
姜琰拿起一把檀木梳,轻轻梳理着垂落的青丝:“她既已得手,为何还逗留不去?你又许了她什么好处?”
“我诓她,说我识得真经上的古字,以翻译经文为条件,让她应承我三件事。”
林枢将事情原委简述了一遍。
姜琰嘴角牵起了一抹弧度。
“不错,你总算开窍了,懂得运用利益捆绑了。我们离真正的默契,又近了一步。”
林枢却笑不出来:“可这翻译之事,我该如何圆过去?那上面的字,我是一个也不认得啊。·8*1*y.u.e`s+h~u¢.\c?o,m-”
姜琰放下木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她转过身,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他:“你可知,我方才会见的是哪位故人?”
林枢眉头微蹙,这女人又在打什么哑谜。
姜琰也不等他猜测,直接公布了答案:“我去了隐秀寺。”
隐秀寺?
林枢心头一跳。
天下武林正道六大派之一的隐秀寺?
她去那里做什么?
林枢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难道是秋月?”
姜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她对你来说,是助力也好,是麻烦也罢,终究是魔教圣女。”
姜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铺直叙。
“魔教为何是魔教?难道真是因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她顿了顿。
“并非如此,有些时候,他们甚至比某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行事还要光明磊落些。”
林枢默然,这话倒是不假。
“症结在于,他们想推翻我大乾的江山,意图复辟前朝。”
这话一出,林枢便明白了。
说到底,还是屁股决定脑袋嘛。
“所以,你今日去隐秀寺,是准备联合正道给秋月设了一个围杀之局?”林枢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姜琰摇头:“她只是顺带的。”
“主要目的,是拔除魔教在京城的分舵。”
“圣女,终究只是一个人。蚂蚁再大,也只是蚂蚁。可蚁穴,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