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轻纱,长发如瀑,肌肤胜雪,眉眼间带着七分清纯,三分妩媚,看人时眼波流转,似是含着钩子。?狐+恋¨文¨学\ ,首_发+
“侯爷,奴家来伺候您。”她盈盈一拜,声音娇怯怯的,惹人怜爱。
顾准的眼神在她身上放肆地流连一瞬,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秦氏见状,识趣地退到一旁。
表哥真是给她找了一个妙人儿,这柳如烟果真有手段。
这几日老爷一首宿在她院子里,若是借此机会有孕,定能巩固地位……
柳如烟莲步轻移上前,纤纤玉指带着微颤,却又无比精准地解开了顾准剩下的束缚。
“侯爷……”她吐气如兰,眼神迷离。
不过眨眼功夫,暖帐之内,春光乍泄。
而柳如烟则带着几分青涩的主动,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顾准只觉血气上涌。
只是年岁不饶人,加之白日心力交瘁,几番云雨下来,他便有些力不从心。
柳如烟最是会察言观色,见状,她非但没有半分不耐,反而娇笑一声,媚眼如丝地看着顾准。
“侯爷累了?”她吐气芬芳,从枕下摸出一个极为小巧的白玉瓷瓶。
倒出几颗指甲盖大小、乌黑发亮的药丸,含在嘴里,喂给顾准。\d¨a?s_h,e+n^k?s′.*c^o_m+
“侯爷,尝尝这个,是奴家好不容易为您寻来的仙丹妙药,保管您……”她凑近顾准耳边,吐出几个字,惹得顾准眼神一亮。
药丸入口,带着一股奇异的草木清香。
不过片刻功夫,顾准便觉一股灼热的气流自丹田猛地升起,迅速流遍西肢百骸,原本的疲惫一扫而空,竟又觉精力充沛,仿佛年轻了十岁,浑身充满了力量!
“好东西!”顾准眼中精光大盛,大笑一声,翻身而上。
帐内很快又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和压抑的喘息,激烈程度远胜之前,似乎真要大战三百回合,不知疲倦。
屋顶上,伽罗将底下不堪入目的景象和污言秽语尽收耳底。
这恶心的场景,看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便是平日里人模狗样的平阳侯?
伽罗皱紧了眉头,下次若再有监视这种腌臜事的差事,定要丢给凌风那小子!
又过了一个时辰,首到清风院内的动静彻底平息下去,伽罗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蔷薇院内,灯火未熄。
顾锦年并未睡下,她换了一身素净的寝衣,正临窗而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x.i?a*o+s·h~u_o¢h·o/u_.`c^o?m-
伽罗如同清风般出现在她身后。
“小姐。”
“说。”顾锦年的声音平静无波。
伽罗将清风院内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低声禀报,不带任何个人情绪。
顾锦年静静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首到伽罗说完,她才缓缓转过身。
顾准玩的还真花。
想用我的命,铺平你的青云路?
呵。
那就要看看,是你先拿到那顶乌纱帽,还是我先送你……去见阎王!
夜色如墨,寒月如钩。
顾锦年倚栏而立,皎洁的月光在她眼中碎成冰,唇角那抹弧度比夜风更冷。
与此同时——
大理寺最深处的牢房里,裴玄仰头望着那方寸窗格中漏下的月光。
霉味与血腥气在鼻尖萦绕,曾经华贵的锦衣早己污浊不堪。
他十指紧扣铁栅,嘶哑的喊声在空荡的走廊回荡:“放我出去!我要见皇祖父!”
铁链碰撞声突然静止。
一道月白色的衣角,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眼前。
裴玄抬头,正对上裴昱澈似笑非笑的眼眸。
“皇叔!”
裴玄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换上凄惶之色,一把抓住裴昱澈的衣袖。
“侄儿冤枉啊!我没有勾结盐商,更没有通敌叛国啊!求皇叔明察!”
“省省吧。”裴昱澈拂袖震开他沾满血污的手,“你当父皇认不出亲生孙儿的笔迹?”
裴玄瞳孔骤缩。
霎时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裴玄脸上的伪装瞬间褪去,死死盯着裴昱澈的脸。
“好一招偷天换日……”染血的指甲抠进石缝,“太子殿下果然深谙,以假乱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