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陆言曦的心里，对他并不是一点触动也没有，也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可这种感情更多的是依赖，她不想失去他。

陆言曦靠过去，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周纪庭搂着她，亲吻着她的发丝，“好。”

过了几天，周一映不知道从哪弄来了邀请函，带着陆言曦溜进了金融中心的会场。

她神秘兮兮地说：“小叔就在这呢，我们去找他！”

她拽着陆言曦的胳膊，兴奋地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

“我小叔肯定在vip区！”她凑到陆言曦耳边小声说，“你看到了吗，看到了记得提醒我一下。”

会场人潮涌动，侍应生托着香槟盘在人群中灵活穿梭。

就在她们经过一个转角时，一映的裙摆不小心扫到了侍应生的托盘边缘。

“小心——”陆言曦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

一只高脚杯摇晃着从托盘边缘滑落，在深色地毯上摔得粉碎，香槟溅起，玻璃撕裂。

“哎呀！”周一映惊呼一声，连忙弯腰去捡，“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小姐，待会会有人来处理。”服务生态度很好。

不远处的张鹤听到骚动，快步朝这边走来。陆言曦余光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心头猛地一跳。

“今天出席的人里是不是也有原衡？”

一映茫然地望着她，“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迅速拉住周一映的手腕：“别捡了，我们该走了。”

“可是……”

“快走。”

等张助理赶到时，只看到侍应生正在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两个年轻女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旋转门处。

他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这两个背影都有些眼熟。

尤其是黑色头发的那个……居然，有点陆小姐的影子？

他摇了摇头，没想太多。

可等会议进程到了后面，众人慢慢放松，张助理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再不犹豫去了监控室，利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调出当时的监控录像。

他放慢画面速度，捕捉着每一帧。

手指悬在暂停键上方，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这分明就是……

太像了。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吗？

可是陆言曦不是死了吗？

不管了，他来不及进一步确认，非常迫切地就要去把这件事情汇报给原衡。

可原衡今天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等到离场的时候，他已经靠在后座上合起了眼。

在他身旁的还有卓婉夫人，她是最精明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了张鹤的欲言又止，甚至还带了点慌张。

什么事情能让他露出这种反应？

几乎是立刻，卓婉夫人就把张鹤带到了别处。

“你确定是她？”卓婉夫人的声音依旧优雅，但他听出了其中的紧绷。

“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他谨慎地回答，“但是真的很像……”

对方用一种带着冷意的眼神望向他，“张助理，你已经是在他身边工作那么多年的重要助手了，工作上从没有出过差池，也更应该明白，没有确定的事情就不要下结论。”

“但是——”

“而且董事会下周就要投票表决新项目的投资，这个节骨眼上，你说这些事情扰乱他的心神，是想看着他像当年一样日日夜夜喝酒喝到不省人事吗？”

“我明白您的顾虑。”张助理打断她，“但如果陆小姐真的还活着，真的回来了，原总他有权知道。”

长久的沉默后，卓婉夫人轻叹一声：“至少不是现在。”

“……”张鹤也一时失语了。

他的耳边只剩下她最后又重复的那句，“至少，不是现在。”

……也好。

再等等，等确认再说，等这段时间过去，总会知道的，应该也不会耽误太多。

张鹤如是想。